第二天早上,前一天刚结婚的林总猝不及防请了婚假,助理摸不到头脑,跟着指示把林纵要的文件送到了短信上的地址。
林纵难得没穿衬衫,接通电话,又等了一会儿,助理看见才二十四岁的林纵穿着一身休闲服从家里出来。
男人的面貌从来不会被白衬衫掩盖,但太过工整的东西有时候像是贯会粉饰太平的假象,助理到现在才明白林纵才二十四岁,那些雷厉风行的操控都来自眼前这个过分年轻的男人手中。
“辛苦了。”
接过文件的时候,林纵说。
助理鞠了个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表达“不客气”
,因为这栋房子太大了,是这辈子都和他没有缘分的东西,多看了两眼又多问了两句:“林总,你怎么搬家了啊。”
林纵神色淡然地看着他:“结婚了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助理还是觉得惊悚,眼珠子都不乱瞟了,又鞠了个躬,速度很快地跑了。
回房间的时候,宁嘉还趴在床上睡,眼尾有不明显的红,昨天晚上哭得太惨了。其实宁嘉不怎么挣扎,无论是疼还是爽都只会喊学长,那两个字从他嘴里用各种语调说出口,清醒时林纵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宁嘉睡醒是中午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下意识翻了个身,紧接着是一声凄惨地嚎叫:“嗷——”
“怎么了?”
林纵放下电脑走过去。
天光大亮,林纵衣衫工整,像个正人君子朝宁嘉走过来,让宁嘉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疼。”
宁嘉张着破锣嗓,半天就吐出一个字,他皱着眉,因为睡眠被打断,心情和身体都很糟糕,而手机还在响。
床头柜上有提前准备好的温水,林纵端给宁嘉,喝了水,宁嘉眉头上的结才散了一点。
电话自动挂断,林纵把手机也拿给宁嘉,未接来电是许诗瑶的,宁嘉点了回拨,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联系他妈,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很怕许诗瑶再说出一番要死不活的理论。
“嘉嘉,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吧。”
听起来许诗瑶的心情很不错。
“晚上吧。”
宁嘉坐得很不舒服,挪了挪屁股,眉头皱得更深了。
“嗓子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要晚上是吗,我再问问呢。”
这个时候宁嘉一点都不想听到吴良仁的事情,他起床气一直挺严重,睡不好的时候更甚,敷衍了两句很快挂了电话,喝完的水杯被林纵拿走了,翻了个身往床上一趴,一句话都没有和林纵说。
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发出很轻的碰撞声,看着宁嘉的后脑勺,林纵无声地笑了笑。
宁嘉再醒过来是下午四点,这次是被林纵调成的手机吵醒的,不过他本来也快醒了,所以醒过来也没那么生气,动弹得艰难了一点,胜在年轻力壮,没什么大问题。
林纵本来想出去接的,看宁嘉醒了,便站在房间门口,有一点距离,但宁嘉感受到了林纵的注视,还有他平淡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