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欢,大抵是这世间最为致命的毒药。
能叫人头晕目眩,能叫人忘却内心所有灰蒙蒙陈杂的物质。尤其是琴瑟和鸣的男女。
一同攀高,哪怕竭尽余力,却酣畅淋漓。
沈辞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搂紧她“乖乖睡,别多想。晚安。”
“。。。。。。安。”
顾烟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她算是明白了,哪怕天大的事,与他酣畅淋漓后总是好眠,比什么褪黑素安眠药的好使。
梦里,顾烟似醒非醒,她又在梦里瞧见那个盘着沈辞手的那个漂亮女人。
整个人被一种空落感充斥着。她能感觉到自己还被人搂着,也能感受到沈辞就在自己身边。
只是她竟没踏实感。好像在跟那个女人隔着一根无形的线在拔河。而他现在虽在自己这边,但随时都会被人拉走。
“沈。。。。。。沈辞。。。。。。”
她想了很久很久,艰难借梦开口。
“我在。”
“我。。。。。。我们结,结婚吧,好吗?”
此后,她再也没得到答案,只是感受到怀里的人无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差点快窒息,最终压着心中那一股子难受把他推开了些。
还得装作梦呓般轻声咕哝抱怨地哼几声,想翻身背对他睡,但他不松,腿也搭上来压制着她。
“乖。”
沈辞出声哄。
他宁愿哄她都不给她一个肯定回应。他的下巴抵着她头顶似有似无地摩擦着。她不知他是否有触动,还是有在认真考虑,亦或者觉得她很烦梦里都在跟他一个不婚族提结婚?
顾烟猜不透。
“顾烟,我觉得我们现在当下的状态很好。”
沈辞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在寂静的夜里传来“我不想打破现状。”
顾烟在夜里睁开眼,身形顿住,心被扎了一下绵延散着疼。
他的手在背后动了一下。
她立马把腿架上去搭在他大腿上,故作熟睡般轻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