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眸底晦暗不明,径直走过南诏皇后身边坐下。
南诏皇后想抱他的手落了空,尴尬地缩了回去,转身为崇文帝沏上一壶茶。
“皇上您难得来一次,这是您最爱喝的“龙团胜雪”
茶,臣妾亲自泡的,皇上您尝尝。”
南诏皇后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面颊微微泛红,双手捧着茶小心翼翼地端到崇文帝面前。
这次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她的寝宫,她要好好表现一番把他留下,到时候在吹吹惠昭容的耳旁风,皇上肯定会讨厌这个贱人的。
失了宠,纵使她惠昭容会妖术也无用!
这样想着,南诏皇后本就郁闷的心豁然开朗了起来,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正当南诏皇后洋洋自得时,只听“啪”
的一声脆响,沉默半晌的崇文帝忽地抬起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扇了南诏皇后一个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扇倒在地,膝盖下的碎瓷片割的她生疼,沁出滴滴血珠。
头上的发钗应声掉落,如瀑的青丝散落在肩头,看起来狼狈极了。
殿内的众人惊愕不已,吓的屏住了呼吸,纷纷跪地,不敢靠前。
据说当年崇文帝是有心上人的,可因为皇后家族势力过于强大,刚登基的新皇需要力量扶持,不得不把心上人藏于宫中。
可皇后的家族势力愣是将皇上的心上人狠心地逐出宫出,不久便传来她暴毙而亡的消息,迫于无奈之下,崇文帝只好娶了如今的皇后。
这些年虽然崇文帝对南诏皇后不喜,可也未曾在众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
看来这次皇上是真的气急了。
“皇……皇上……”
南诏皇后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您为何要打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
“皇后,朕三番五次纵容你,可不是让你把孩子给教坏的。”
崇文帝冷若冰霜,命人将南诏皇后带到院前。
殿外,冬夜生寒,冷风吹过,细雪飘落,吹落了青柏枝头那簇簇积雪。
院中,夏亦寒一张小脸冻的青紫,脸色苍白,瑟缩着身子跪在雪中,身子微微发颤,浓密的睫毛上结上了一层冰霜。
“寒儿!”
南诏皇后大呼,慌忙跪地求情,拽着他的衣摆,声音哽咽,“皇上,寒儿还小,这么冷的天若是跪上一个时辰,他会受不了的啊!”
“身为太子,却做不到以身作则,存着恶毒的心思去伤害兄弟姐妹的感情,甚至想要谋害亲人,朕看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崇文帝大怒,甩开了南诏皇后的手,眼神似刀。
“你这个做额娘的,若是再教导不好,以后永安和亦寒也不用你亲自带了,朕自会找人养!”
说罢,他冷冷地丢下一句,“太子行事不端,从今日起禁足,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寝殿半步。”
便拂袖离去。
“皇上!皇上!”
南诏皇后赤目猩红,急急地想要起来去追赶。
不料,身后的夏亦寒喃喃地喊了声“额娘”
后便彻底昏了过去……
当晚,夏亦寒发起了高热,身子滚烫,头疼的他目眦欲裂,一遍又一遍的在床上打滚。
瞧见这一幕,南诏皇后心都要碎了,咧嘴阴笑着喊来刘嬷嬷,将手中的书信塞入她的手中。
“刘嬷嬷快去,带去给太后,太后看见这封书信,定会为寒儿主持公道。”
刘嬷嬷应了“是”
,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