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荔扬闻声过去看了一眼,现那是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小柔的衣服吧,脱得到处都是,这都什么毛病。”
洛钦只觉得那衣服好像有点小了,即墨柔能穿得下么?
不过他也没多想,随手把衣服搭到了沙靠背上。过了没多久,两人正靠在沙上补觉,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似乎有人正在里面淋浴。
水荔扬下意识以为是即墨柔,几秒钟之后一下子睁开眼睛,警觉地看向即墨柔的房门。
那里刚才一直没有人出来,他就算在打盹的时候,也不会错过周围的任何动静,因此这点确信无疑。
那么现在浴室里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水荔扬抬手推醒了洛钦,看向雾气弥漫的浴室玻璃:“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浴室有人?”
洛钦迷迷瞪瞪地望过去,摇头:“我不知道,除了你以外的人在里面我都不太感兴趣。”
他说完又歪头睡着了,看得出来已经困到了极限。
“先别贫。”
水荔扬说,“等一下,我先把小柔喊起来。”
他还没起身,就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接着玻璃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裹着浴袍的金女人走了出来,面容姣好,湿漉漉的长垂在肩膀一侧,看到客厅里多出了两个人,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用俄语打了招呼,便自顾自地往沙这边走,一路走一路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洛钦也醒了,刚想问水荔扬即墨柔怎么还没醒,冷不丁就看到一个面容完全陌生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冲击得他大脑瞬间宕机。
女人走到洛钦旁边,抽出他背后那条T恤,又自然而然地折返回了浴室。
洛钦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拼命甩了甩头,迷茫地看向水荔扬:“她谁啊?”
水荔扬也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满地的衣服,终于明白了从进门开始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不多时,金女人再次从浴室出来,这回她已经穿戴整齐,连头也吹干了,看样子正打算离开。
水荔扬和洛钦齐刷刷偏过头,大气都不好意思出,刻意地不去面对眼前尴尬的场面。
即墨柔也睡醒出来了,穿一身浴袍,顶着蓬乱的头出来倒水喝。他路过沙,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径直去餐桌边拿起了水壶。
女人也没搭理他,穿好外套就出门了。两个人就跟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洛钦总算不用再憋着了,立马扭头看着即墨柔:“你又干嘛了?”
即墨柔喝完一杯水才回话,声音含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什么干嘛?”
水荔扬捂着脸,很无奈地问:“刚才那个是你带回来的吗?在这儿过的夜?”
即墨柔点了点头,一副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口气:“这怎么了?反正来都来了,不尽兴多没意思。不过毛子酒量是真可以,我昨晚上差点被她撂趴下了。”
水荔扬叹了口气,又说:“你开心就好,私人的事我没兴趣打听。对了,你姐让我给你转达一下昨天的会议纪要,说你最好看一下。”
“我不看。”
即墨柔毫不犹豫地拒绝,“拿去当柴火烧好了。”
“你最好别再惹祝衍火。”
水荔扬笑着随口说道,“不看就算了。离早上的会议还有时间,收拾一下,我们三个出去逛逛。”
“队长,你看看这个,汉州的幸存者代表来的邮件。”
猎鹰拿了一份散新鲜油墨味的公文纸走进休息室,见水荔扬和赵方蒴正在翻阅会议文件,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摞成了小山高,赵方蒴的不锈钢保温杯被挤在角落,有些岌岌可危。
赵方蒴伸手接过那份邮件,大致浏览了一番,然后随手递给水荔扬:“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