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去哪里?”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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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沙角村的时候,楚怀云将土黄放回了沙漠。
她看着那小小只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飞飞这一辈子都没能拥有的自由,就留给土黄吧。
小兔子,别再被困住了。
楚怀云告别了这个在大火里彻底消失的村庄,她路过大漠,看过孤烟,跨过江河湖海,在连天的公路上一步一步前行。
她一直走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得益于江承宴的陪伴,漫长遥远的路途变得不那么艰难和绝望,反而多了许多生趣。
她会把沿途的每一样景色、每一点生活分享给对方,而这个满是神秘的男人也总会认真地聆听。
她会问“为什么总是我在分享?”
他会说“我的人生太枯燥了,除了任务便是睡觉。也没有什么好分享的。”
楚怀云会玩笑道“不,你的人生还有一个叽叽喳喳、如此有趣的我,怎么会枯燥?”
男人没有否认,反而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的笑点总是很奇怪。
低沉磁性的笑声会通过胸腔的震动沿着看不见的短波传递到楚怀云的心口,把那颗心脏惊得不停乱撞。
楚怀云摸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内心,以及脸上滚烫的温度。
她觉得自己病了,病得狠了。
否则怎么会疯狂地生出越来越深的渴望——想要看见他、触碰他、拥抱他……
终于,经过了数不清日月的跋涉,楚怀云回到了一切的起点——她的家。
因为是老式小区,又位于郊区,物资本来就很匮乏。
所以,这里的活人为了食物和求生,全部都走光了,路上也只剩下了三三两两零散的丧尸。
楚怀云也因此过上了十分安逸、宁静的生活。
这让经历了这么多的她在一开始多少有些不适应。
她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点一点在江承宴的陪伴下习惯这里的生活。
就这样,她安安稳稳地生活了一个月。
直到……
“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联系了。”
江承宴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
楚怀云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为什么?”
“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时间很长,也很危险。”
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寥寥数语。
“很长……是多长?”
“不知道。”
楚怀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还会回来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