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委員不是什麼好差事,班裡戲稱之前的衛委是「保潔大爺」,手上沒權利不說,還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後排這些人,一個二個都跟大爺似的,嘴賤得很。
這下換了齊悅,她一看就是個臉皮薄的,肖飛宇他們幾個還不知道要把她欺負成什麼樣呢。
四中雖然是重點中學,但也有不少是塞錢靠關係進來的。
八班就是重災區。
班上一共六排座位,前三排都是認真聽課好好學習的,後三排則是不學無術不務正業的。
雖然自己也在後三排的範圍內,但喻露和任思涵都對齊悅表示了同情。
「你慘了。」
齊悅以前也做過衛生委員,印象里主要是負責班級衛生和擦黑板,雖然做清潔和倒垃圾是有點辛苦,但還不至於到很慘的地步吧?
見她一臉懵懂,喻露只能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兒,一學期很快就過去了。」
早自習結束後是班主任的語文課。
賴昌益進班掃了眼東倒西歪的後排,就一個齊悅規規矩矩坐著,他還來不及感到欣慰,就看見還有幾個位置空著。
他眉頭一皺,點了點後門邊上的空位:「宋飛呢。」
嚴思月起立答:「不知道。」
「臭小子!以為跟江燼他們玩在一塊就算有特權了?連他都敢遲到早退,還真是反了天了!他來了馬上讓他到我辦公室!」賴昌益手裡的講義課本砰地一聲像是要把講台砸穿。
齊悅肩膀抖了抖,手裡的鉛筆掉到桌角。
她彎腰撿起來。
隔壁的任思涵低頭小聲跟她說:「老賴經常這樣發瘋的,別怕。」
齊悅沒怕,不過她還是很輕地嗯了一聲。
上完一節課,宋飛終於來了。
被賴昌益拎去辦公室狠狠罵了十分鐘,沒解氣,命令他中午放學還要過去挨罵。
他的座位跟任思涵隔了三條過道,上課竟然還在傳紙條。
齊悅作為中間站悄悄摸摸幫他們傳了兩次。她頭一回在課堂上幹這種,心有餘悸之外,還有點別樣的興奮感。
她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任思涵在字條上問宋飛怎麼被罵了還看起來這麼高興。
宋飛一臉賊笑,靠著後門舉起右手,五指分開,波浪一樣在空中擺了擺。
他用唇語:老子昨天打人了!
還沒完全回過頭的齊悅看見他的動作,幾乎瞬間想起昨晚的畫面,呼吸又開始不順暢了。
任思涵和喻露對這種事情好奇得不行,想再丟紙條去問問,沒想到講台上的數學老師看見宋飛舉著手,以為他是要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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