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们无不想到一个人,谢七叔谢炎。
此话一出,谢梅乡顿时惭愧无比,其实他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架不住家里长辈天天念叨此女利欲熏心不安后室,被长辈影响。
这个时候谢氏还跟郑国公争什么,无论是长公主还是主母都是一人。
那就是皇族嫡室司栖佟。
谢梅乡立即拉出一帮子弟走到郑国公身边,他们拱手纷纷请示道:“元帅,我等和郑国公所想一样,如今谢氏大批入天京,天京皇族又尚在,而主母乃皇族长公主,虽说帝父已去,但她却是故帝血脉,可继承故帝遗留天令。”
谢兰芝扫视所有人,问道:“按你们的意思是又不反对了?”
“主母已入谢氏,此为夫家,但俗话说的好,嫁女嫁女,嫁女之前也是父亲的小棉袄。也承父姓。也可畩澕继父业。”
谢梅乡道:“主母身份尊贵,入我谢氏已是谢氏蓬荜生辉,如今却被天京流言蜚语中伤,令晚辈们无不痛心。”
按照年纪,司栖佟比谢梅乡等人要小,但谢兰芝的辈分大在场所有谢氏子弟很多,她又是她的妻子自然按辈分来算。
“为消除谣言继续中伤主母,我等既为晚辈,应该支持主母复嫡位,正尊卑。叫那些小人休止。”
此番话让谢氏子弟无不赞同。
郑国公也趁机大喊:“还请谢元帅为公主殿下复位!”
天京官员和谢氏子弟:“还请谢元帅为公主殿下复位!”
“还请谢元帅为公主殿下复位!”
现场一片声势浩大,团结一心,令司磊神色复杂,刚刚这群人都在反对自己,现在这群人又在支持司栖佟。完全是两种态度。
司磊十分不甘心,可又如何,人家支持的不是他。
反让他站着像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司磊也不得不随波逐流,和他们向谢兰芝请示:“还请谢元帅为公主复位!”
人心所向,声势浩大。
谢兰芝朝众人平手:“尔等齐心协力,令本帅深受感动。近日天京的流言蜚语确实扰人,谢氏子弟能够冷静对待,说明已可有独当一面的资质。”
“本帅也深感欣慰。”
说着,她看向司栖佟:“夫人,既然这是众人的好意,你意下如何?”
司栖佟颔,她面向众位:“诸位的好意,司氏心领。可是尔等做出决定时,可曾请示族内长辈?又比对过利弊之处?”
听夫人有教导的意思。
谢梅乡主动搭腔:“愚辈们胆敢向主母请教。”
话已问,自是作答之际,就如此你来我往之下。
司栖佟双眸一瞬锋芒,眉目威严,气势凛然。
谢兰芝见她要亲自上场,说明戏已要临尾,她主动道:“夫人接下来的话,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諾!”
谢梅乡等人道。
郑国公等人连忙附和,但人已经处于懵逼的状态,长公主要做什么?难道区区几言能令这群谢氏心服口服吗?
而且他们既然都请示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她只要答应就顺理成章复位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却不知,这番话岂止是对谢氏子弟说的,更是对谢氏族内,甚至是。。。对整个天下说的。
司栖佟的声音由低起高音:“晋末二年十二月,天京事变,石国府连同北域曾想攻打南域谢氏。二晋国主受困天京被黄贼胁迫。”
“数十万军交际,吓退石羊与北域。”
“而后又未出一月,天京易主已是谢氏。”
“主母,过去的事为何要重复一遍?”
谢梅乡不解道:“何况与您复位有何关系?”
谢兰芝忍不住扶额,谢氏果然不太会教孩子,有小姑娘亲自教导,他们还一副愚笨的样子,果然是谢氏在南域时都不太注重读书导致。
司栖佟十分有耐心告诉他:“你可曾想过南域打下天京后,北域生何事?于那月的局势也许南域谢氏是风头最盛的恩主,但有人是否想过远在西边的北域,也生同样的事情。只是南域声势大,盖过北域罢了。”
谢梅乡顿时尴尬起来,他确实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只知道他们元帅是南部和中南部最大的霸主。
“主母,是我等太过无知,请您继续说。”
司栖佟道:“北域一番占据红河中游,靠近胡匈政权,已大量吸取中原优势着手改革,改军制,效仿我司氏太、祖、白马从义,如今唯见北域太子者,胡匈无一人敢侵犯一番。”
司栖佟的太、祖、曾经组织过精锐骑兵,全骑白马着白衣战袍,仅用八千人就打败二百年前胡匈的祖、先、太匈三万草原强军。
此史一直流传至今。是昔日大晋辉煌的历史,可惜如今落魄不堪。
司磊心中一动,突然明白司栖佟的目的。他再不出声,惋惜的是自己迟来一步。原来司栖佟早就计划好了。
谢梅乡也读过这段晋史,觉得晋太宗十分威武,哪里是西城帝这个子孙能比。
司栖佟道:“一番仅驻扎五万人却能抵抗胡匈二十万大军,试问在座各位有几人复述北方胡匈的局势?”
郑国公搭腔道:“胡匈乃是北方霸主,拥兵八十万在北方自是最强。这些年一直未南下,一是胡匈瞧不起南方政权,二是胡匈忙于内斗已有十余年,而南方谢氏石氏又相继崛起。胡匈再想南下一统,便要倍战力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