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坐在马上,沉思会儿,然后命令所有人:“尔等都下马步行,卸甲就不必了。”
她自己也下马,不过却直接上了马车。
谢广一脸疑惑,他乖乖下马替谢兰芝牵住她的马,然后退到一边。
谢集和谢峡倒是明白大元帅的意思,他们小声跟谢广:“看来大元帅想遵守前朝的规定,她的态度马上要成为内外朝廷的局势。”
“遵前朝之规,应该有恢复晋礼的继承之志。”
“未尝不是好事。”
谢广回道:“如此,那元帅应该还有别的考虑,谢集,元帅的心思可不少。”
就比如之前他怎么都不明白大元帅为何让晋兵打后场,还牺牲那么多人,现在看来大元帅说不定也有消耗三晋的意思,三晋越弱就越好掌控。
“黄贼在天京破坏规矩,咱们大元帅重立规反是明君之相。”
三位将军难得和谐。
后面的谢氏将领见大将军都下马了,他们哪还敢骑着走就纷纷下马。
金銮殿,辽阔,白玉雕栏的广场,众多文官亲眼见谢元帅的亲军都牵马走路,谢元帅和长公主身为君主自然坐在香车内,十分符合礼制。
不少文官见此,心中不安消散,之前他们都怕再来个比黄贼还要倒行逆施横行不法的主,现在反倒对主多生几分期许。
司伯公趁机对郑国公为的官员道:“谢元帅自娶亲以来已稳重不少,虽说从前秉持雷厉风行的手段,但都是因战时起。而天京战变,诸位也知道谢元帅惠臣的心思,诸位也该放心了。”
郑国公道:“司伯公还得你在谢元帅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放心,谢元帅处事公道定不会让尔等失望。”
司伯公道。
眼看香车宝马驶向眼前,谢兰芝曜黑玄甲的身影下了马车,她腰间挂着白剑鞘遏白。她下马后感觉到所有人纷纷打量她,而后又惶恐低头。
她手一抬,接司栖佟下马车。司栖佟穿的也是一身轻甲,不过是银白麟甲,头已未绾。她身上佩戴的是赤红鞘的夕限。
谢氏等一些文吏见此,纷纷情绪有恙。但随着谢兰芝有意将司栖畩澕佟拉到身边,替她整理腰间的秀,谢氏文吏顿时低下头不敢再质疑。
绾乃是已嫁之妇的象征,司栖佟本人已入了宗祠,按宗法就是谢氏司夫人。如今却未为谢元帅绾,甚至谢元帅还主动替她梳,这不就代表这是谢元帅允许她不绾的。
既然是谢元帅允许的,旁人自不敢多嘴。
他们的态度同样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谢兰芝很清楚短期内这些人不敢有怨言,但真要让他们认同女帝。
未来还得女帝自己用实力证明。
而无论是女帝的推演图,还是弟弟的里应外合,都充分证明女帝的能力优秀。
现在缺的是权力去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