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印是用蜡金裱的。黄莽他开信一看,表情顿时青绿交加。
信内表明天京一旦遇到战事不利,他走,也得带司栖年去北域。否则将影响他在北域的前途。
黄莽揉皱信封,看着姐弟俩相似的美貌,他忽然脱口而出:“如果我拿你跟谢英交换?你皇姐正受宠,我不信她会坐视不理。”
司栖年道:“我早将谢英得罪透了。黄将军这么快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
完全堵死黄莽的口柄。
黄莽脸色一黑,拿这小子跟谢英谈条件,这小子又将谢英得罪透了,杀他又可能影响北域,虽说北域不至于因为他不出兵,但战前未免影响北域部汗对他的信用。毕竟北域晚一天到,也能攻打南域,但自己说不定早就被谢英的人马给撕烂了。
所以他不能赌未确定的因素。
可恶,这蝼蚁竟成为一颗烫手山芋!让他不能扔,更不敢放在身边,还不得不拿他摆样子。
黄莽不情愿收手,北域部汗保证过,他拖赢能获三晋,输了,也能让部汗划一块战略要地给他,比在天京的位置优越不受三晋和南域的约束,尤其三晋现在是谢英说了算,他继续留在天京只会更危险。
黄莽咽着口气对司栖年道:“你和那女人一样都喜欢趁人之危。”
“斩手。那该行动了。”
司栖年突然低喃道。
黄莽脸色顿时难看万分,戳他的痛处是吗!他命令道:“来人,去将司伯公抓起来。”
他杀意一现:“干脆当着你的面勒死他算了!”
司栖年无动于衷。
黄莽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早就知道司伯公私底收买天京文官的事,要不是谢英用司伯公为传话筒,他早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黄军将领开始在天京大肆搜司伯公的踪迹。
司伯公早就被郑国公安排在一个小吏家的地窖躲着。
之前和他接触的文官纷纷避开,司伯公躲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晚上,自嘲道:“我司谨宣称四海为友,人缘极好,却未曾想到落到这般境地。”
“黄贼背信弃义,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就在司伯公自怨自艾时,地窖被人打开,刺眼光芒让他睁不开眼。随后耳边传来一众人的声音:“谨兄,司伯公,何故如此自贬。”
“我等可从未背叛你。”
“快出来吧!”
司伯公从地窖出来,他眼睁睁看着郑国公身边还跟着五个陌生的武将。
郑国公拉着一个武将介绍:“这是我的女婿,还有身后那些武将,不是我们的儿子,就是我们的亲侄。”
“我们这每个武官都是万人大将,最少的也带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