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人所说,,就……完美,一切都很完美。
可这种混合的玩法边界太模糊,比边控加个尾巴复杂太多,他心里别扭。
一来他不喜欢释放前那股子难受劲,更讨厌释放后的低落,本来开开心心地玩玩具变成正面情绪只剩下一半,另一半晦涩不安,就算生理上爽到了也没什么意思。二来那人惦记着他的屁股,再这么玩下去早晚要过界,一旦发生那种情况就不是扇一下下颌骨能解决的了,徐恺乐不知道自己会反应过激到什么程度。
丁禾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就是不肯配合,连话都不让他说。
一切问题又回到原点了。
想玩那个好玩的就要接受他不喜欢的方式,玩一次丧一次,值得么?
侵权
一大早天上就开始飘雨星,渐渐变成瓢泼大雨,傍晚天就昏沉沉的了。这种天气简直要了徐恺乐的命,他从早上睁眼丧到现在,午饭都没吃。
堆积了一天的负面情绪无处疏解,天一黑更难受,他只能抱着吉他乱弹一气,不知不觉间弹起了《夏天》里那首曲子。
太丧了,有点想接吻。
徐恺乐舔舔嘴唇,把吉他放回琴架上,出屋走到了落地窗前。
那次擦枪走火过去一个星期了,两个人一直没见过面。丁禾偶尔会发信息来闲聊,徐恺乐一般都不太回,或者随便敷衍一下。那种混乱的玩法让他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对方的态度也让他一再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徐恺乐能感觉到丁禾时常有意无意地撩他,玩的时候和正经的时候都有过,至于他的目的是屁股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如果只是屁股,按照成年人的规则可以摊开来谈,用不着像对待小孩那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生怕粘上赶紧躲;如果是别的什么,那就真得割席了。被撩得心脏怦怦跳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太危险了。
接触了那么多次徐恺乐也渐渐看出来了,丁禾其人并不仅仅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教养好,他心眼多得很,是个会玩的。论硬件,他实力雄厚,论软件,亦正亦邪、能屈能伸、温柔又会撩,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惹得多少小男孩对他动过心。
幸好我不是小孩了,可是这压力扛着属实有点累。
徐恺乐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天地交接处灰蒙蒙的一片,硕大的雨滴砸在街道上溅起成片的水雾,像西游记里冒着轻烟的妖怪洞。路灯昏黄,有一盏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和着他此刻摇摆不定的意志。
跟贺滨分手后徐恺乐没再谈过恋爱,也没上过班,脱离社会这些年阅历长进得很慢。现在他的心态说幼稚不算幼稚,说成熟也不够成熟,跟那个经常混迹在酒桌上的人较量,他自认为玩不过他。
这大概是除了贪玩之外,另一个他无法拒绝丁禾的理由——那人太鸡贼了。
他再约的话真的需要谈谈了,不遵守规则就不要玩了,好友列表理又不是只有那一根好玩的牛子。
做好决定,徐恺乐窝进扶手椅里打开微博想刷一下热搜。拍周志安的那期视频反响非常好,可后面一发推广就完了,下一期该拍点什么,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
可能是因为他搜索过韩瑾的行程,大数据推了上周五晚上韩瑾在本市一个livehoe演出的词条。徐恺乐点进去看了看粉丝拍的视频,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贺滨。
贺滨用的实鼓,鼓组用亚克力的鼓盾围了起来,人在鼓组间一坐,看起来像个扣在玻璃罩子里的手办,挺搞笑的。
现场表演不需要严格地分轨收音,而且非常强调乐手间的互动,一般用不着为了防止串音立鼓盾,徐恺乐不知道他们这么配置是作何考虑,听了几首歌才明白过来。
韩瑾的歌他只听过拆解的那首,没听过别的,这一听才发现他的歌节奏快的、燥的少,多数是慢歌,现场用鼓盾屏蔽一下鼓组的噪音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是贺滨想干的活么?一个曾经为摇滚乐痴迷、不燥不欢的人,现在敲的都是些什么啊?这是他想要的吗?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份工作,爱好、梦想早就抛到脑后了?
也是,到了这个岁数谁还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况且他那个工作肯定不只五斗米,可能五百斗都有了。
徐恺乐无奈地笑了一声,摸出烟刚想点突然有人敲门,紧接着门锁咔哒一声,门被人拉开了。他赶紧站起来看看窗外,又看看门口的李星雨问:“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跑过来了?”
“急事儿,怕打电话说不清。”
李星雨换完鞋往客厅走,看徐恺乐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顺手把工作台上的烟灰缸捎了过去。
徐恺乐接过烟灰缸指指旁边的扶手椅。“坐下说。”
两个人落座,李星雨等徐恺乐点着烟才开口。“商务邮箱收到一封邮件,说视频侵权,让咱下架。”
“哪个视频?”
“拆解,韩瑾那首歌。”
听到这个名字徐恺乐皱了皱眉。他没招惹过韩瑾,会出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贺滨在搞鬼,可想一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贺滨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两个人没撕破脸更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没理由给他使绊子。
“邮件是谁发的?”
“发件人说他是韩瑾的助理,这事不能有假吧?”
徐恺乐摇摇头。“应该不会。”
“徐哥,这真的涉及侵权么?”
“反正翻唱一类是灰色地带,民不举官不究,咱这个……我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