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娘笑着回道,“我也希望有这个福气。”
永安公主的笑意加深,扬了一下眉。
等到用膳里,男女分席。
雉娘还是头一次吃鹿肉,觉得十分的鲜美。薄薄的肉片被炙烤过,面上烤得“滋滋”
作响,夹一片放在口中,细细咀嚼,满齿生香。
永安公主吃用过两片,她身后的嬷嬷就小声地提醒,公主不舍地放下银箸,抚着肚子懊恼地道,“今年这小家伙一来,本宫就天天闷在府里。驸马盯得紧,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吃。”
嬷嬷低头偷笑,呈上一碗肉羹。
永安公主报怨的话里带着丝丝的嗔怪和甜蜜,雉娘会心一笑,看来公主和驸马的感情是真的好。
饭后,永安公主拉着雉娘打叶子牌,雉娘没有见过,仔细地询问了规则,三人就坐在软塌上打了起来。
那边的男人们兴致颇高,酒席直到申时才散场。
散场后,胥良川过来接雉娘一起告辞。
雉娘有些不好意思,她技艺不佳,手气却好得逆天,愣是让她赢了公主和梁缨,总共加起来有好几百两银子。
恭送太子和二皇子等人后,胥府马车的后面,跟着另一辆马车,是公主派人备好的东西。
雉娘更加不好意思,又吃又拿,还赢了别人的银钱,这样的客人,哪个主人家还会请第二次啊。
永安公主似是知道她所想,笑着道,“你是本宫的嫡亲表妹,就是以后让本宫养着,本宫也是乐意的。”
她说得霸道,雉娘却莫名地感动,差点泪盈。
胥良川立在妻子的后面,心念一动。
前世里,永安公主在二皇子登基后被封为长公主,其它的倒是没有听说过。
他的视线越过公主和雉娘,正好和后面的梁驸马对上,梁驸马的眼神不躲不避,直直地迎着。
夫妻俩人坐上马车,马车行驶起来,雉娘小声地道,“皇后娘娘和永安公主对我都太过厚爱,我总觉得受之有愧。”
胥良川看着她,猜测着永安公主说不定早就洞悉内情。
雉娘还在喃喃,“夫君,我今日还赢了公主和梁小姐的银钱,足有几百两之多。”
“所以呢?”
“我觉得羞愧啊”
雉娘捂着脸,“我们上门做客,公主好吃好喝地招待,还备了那么多的礼品,我还赢了她们的钱,我这脸都觉得臊得慌。”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将她的手掰开,认真地看着她,“她们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
雉娘扪心自问,就是因为皇后想补偿娘,所以才对她好。可永安公主呢?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雉娘望着他,他眸深如暗夜,从他的黑眸中,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影子。
“怀疑什么?”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能怀疑什么,皇后又有什么秘密让人怀疑?
难道?
“不可能,我长得跟我娘像。”
她低声惊呼,摇了摇头。
“但你和皇后更像。”
他将她的脸捧近,搂进怀中,“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有所预感,你才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至于其中曲折,还未得查明。但可以肯定的你是你娘抱来的孩子,其他人并不知情,否则你和你娘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呆住,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她长得像娘,谁能想到不是亲母女。
胥良川垂眸,将她拥得更紧,“别怕,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