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杳起身更衣,谢径欲陪同,腼腆的关杳没让他来。
更衣就是如厕。关杳小解出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哭,顺着声音寻去,看见一个丫鬟在水边伤心恸哭。她走过去问道:你是哪里的丫鬟?为什么在这里哭?
“夫人…”
丫鬟眼睛红肿,神色哀伤。
关杳提醒道:“今天是老爷的寿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在这里哭,若是让人听见了,会责罚你的,快回房去吧。”
丫鬟抽抽噎噎的道:“悲痛哭泣乃人之常情,请夫人不要责怪。”
关杳问:“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说:“我在哭我的父母和妹妹,他们死了。”
关杳:“死了?是不是意外?”
丫鬟说:“是武阳县闹瘟疫,他们发瘟而死。”
关杳:“武阳县闹瘟疫的事我知道,但不是小事吗?怎么会死人呢?”
丫鬟:不是小事,瘟疫一来死了好多人。
关杳:“武阳县距离京城甚远,往来信息难免有误,你是怎么知道家人去世的消息呢?”
丫鬟:“我本不知,但昨晚梦到父母和妹妹来和我道别,今早又听看门的刘大叔说,在瘟疫中去世的人已十之八九了。”
“人皆妄传,且言过其实,说不定你的父母大步槛过避过了天灾也不一定。”
其实这些话都是关杳讲给自己听的,她也担心姜宁的安危。
“不会的,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天护神佑的运气,这场瘟疫连县令都死了,难道还有假吗?”
“什么?”
关杳一听,差点昏厥,那丫鬟赶紧扶她“夫人你没事吧?”
关杳:你刚才说武阳县县令去世的消息是真的吗?
丫鬟:“是真的,正因为县令死了,我才知道我的父母肯定也罹难了。”
听罢,关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丫鬟被她吓到了“夫人,你为什么哭啊?发生什么事了?”
关杳悲痛欲绝。
谢径看见关杳许久不回,就起身找她,看见她在亭子里哭。
明月高悬,清风吹拂。荷花池里的鱼儿在月光的映照下跃出水面,掷浪有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