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没理他,从衣柜里拿出件毛衣扔过去。
“今天降温,穿厚点。”
上衣沈月岛能自己穿,转过轮椅脱掉睡衣就往身上套,手伸进去时现不对,太长了。
“哎……这好像是你的。”
沈月岛转过来看向他,两手往上举着,毛衣还挂在胸前没往下拉。
他现在衣食住行都是霍深管着,很多衣服两人都是同款,只是大小号不同。
霍深抱着手臂倚在柜前,看他穿着自己贴身的毛衣,黑色布料包着白皙胸膛,粉白指尖从过长的袖口中露出一点点,赤裸裸地被自己的气息包裹。
“穿着吧。”
他走过去把毛衣拉下来,“我再找一件。”
最后沈月岛还是吃了叉烧面,还分到一小碗酒酿,临走又被他套了一件加厚的内搭。
吃过饭,一行人启程去东渡。
那是位于曼约顿郊区的一座荒山,位置隐秘,山路崎岖,赶上雨季山上更是连个动物都没有,看似荒废已久,寥无人烟。
然而只有极少人知道,这座山上有一座戒备森严的小型监狱,专门用来关押重犯。
两辆黑色汽车开上盘山公路,厚重的车轮碾过雨水,“刺啦”
溅起一道弧线。
霍深坐在前面那辆车的副驾上,6凛开车,沈月岛单独坐在后座,其余人都在第二辆车上待命他们是秘密出行,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监控。
“拍卖官叫赛琳娜,32岁,出生地是……曼越边境?”
沈月岛皱眉,双眼盯着电脑屏幕。
这是东子给他的那个u盘里的资料,霍深昨晚检查完才还给他,资料上详细记录了赛琳娜的生平和家庭背景。
沈月岛调出她家人的资料,现疑点:“她在边境出生,经历过战乱,既然现在已经在曼约顿定居,为什么家人还留在边境?”
“因为她和原生家庭关系不好,弟弟滥赌,妈妈偏心,很多年前就断联了。”
霍深说。
沈月岛抬眼,从后视镜里和他目光相对。
“但我们都知道无牵无挂的人最不好用,既然她能成为整座古堡唯一一个有资格见爱德华的人,就一定有什么筹码攥在他手里。想要她开口,就要把那个筹码撬出来。”
“所以呢?你有办法就说。”
显然东子并没查到那个筹码是什么。
霍深转身递给他一份资料,沈月岛伸手拿,他又避开:“情况紧急,好处先记账。”
沈月岛翻他一个白眼,抢过文件翻看起来。
“没时间了,你边看边听我说,有不懂的地方就打断我。”
霍深语平稳地开始陈述:“她被抓时因拒捕受伤,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期间一直有人伺机灭口,都被警察救下。最后一次是一个入职不久的小护士趁警察换班时带进去一张照片。”
沈月岛向前伸手,霍深把照片给他。
上面是一个很文艺的女孩子,皮肤很白,眼睛湿湿亮亮的,侧编着一条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