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心里一暖,忍不住笑起来,&1dquo;你怎么对我的饮食习惯知道的这么清楚?”
异国他乡的,各种食物都不合胃口,最近几天她吃的都不太多。
听到这些熟悉的菜名,倒让她来了些兴致。
言淮将手臂舒展在她身后的沙靠背上,长腿交叉着,笑得有些无赖。
&1dquo;想知道?”他指了下自己的脸颊,意思再明显不过,&1dquo;如果你肯贿赂我一下的话,我考虑考虑告诉你。”
平日看上去遥不可及,对谁都三分深沉三分冷淡的人,耍流氓时流露出的轻佻神色,明明让人好气又好笑,可偏偏就是移不开眼。
只不过,令言淮没有想到的是,套路之下还有反套路的还击。
眼前一张小小的面孔豁然放大,他搭在沙后背上的手臂蓦地一僵——
唇上忽有温热触感,有点干燥,更多的是果冻般的Q弹,轻轻一碰后很快撤离。
他静了一下,有些贪恋地想要去多嗅几秒钟她留下的香气。
始作俑者却早已缩回了自己的座位,抿了抿唇,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近墨者黑,她也轻佻了一回。
&1dquo;我总是折服在你手里。”言淮低低笑起来,摇了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拿她没办法,&1dquo;等离开这里,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言家的部下,到时候你就会懂了。”
她将信将疑,&1dquo;真的?”
&1dquo;如果是假的,这个吻我再原数归还。”
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气又笑地反应过来,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却被半路截住缩回的手,握在掌心里不肯放开。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外面因为磅礴雨势掩盖的闷响。
闹了片刻,门铃应声响起。
仆人进来将刚才他们点的东西摆上长桌,墙壁上的投影式电视播放着沙特本土的闻节目。
言淮握着高脚杯一下下地小饮,香气扑鼻的鲜事物让时燃食指大动,居然就这么吃掉了三分之二的晚餐。
直到吃完,才觉裙子不小心沾了一点油渍。
弥生送来一份需要紧急批示的文件,看言淮在翻阅过后的神色,应该不是小事。她刚好可以回房间换衣服。
卧室里,明晃晃的灯光照的人皮肤都像在光,时燃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散乱的碎,手机忽然响起一串特殊的和弦铃声。
是专门为家里人设定的专属铃声。
电话接起来,响起她最熟悉的声音。
她静了静,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1dquo;阿公”,语气乖顺,细听之下还有一丝小女孩撒娇的意味。
时瀚义对于这个唯一的小孙女从来都是娇着惯着,即便是长到了二十多岁,时燃还是像小时候母亲教的那样,软着声音,用客家话中对于爷爷的称呼喊他。
平时她喜欢偷跑出去搞摄影,尽管他面上反对,私下里却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不计花费买下商业卫星,方便她遇到危险时送求救信号。
可这次不一样。
言家那个小儿子,身上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
挂断电话后,时燃的心渐渐沉下来,本能地对刚才听到的信息产生质疑。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因为刚才的耳鬓厮磨,染着未褪的红晕。
垂下的一只手握着手机,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不可能,这里的宾客个个都有着不小的来头,没有任何迹象表示存在动乱生的可能。言淮更加不可能会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