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棠乐了:“哈哈哈。”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是一丘之貉。”
她半眯起眼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却是软心肠。”
贺靳西笑而不答。
凌以棠又说:“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贺靳西摊摊手:“我没什么计划。”
凌以棠翻白眼:“别装了,我都知道你前阵子去了新疆,现在又和isg争起了订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我可提醒你,上一个和周慎辞对着干的已经进去了,你悠着点儿。”
贺靳西轻飘飘道:“四年前周慎辞能赢,是因为凌家的帮助。”
凌以棠嘴角扬起的弧度里带着傲慢:“对,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斗你的,可别把周慎辞给我搞没了。”
贺靳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香槟,月色之下折射出冷白的光线。
“我只是想帮周慎辞认清自己。没有你,他什么都不是。”
凌以棠也端起了另一杯:“听上去不错。”
说罢,一饮而尽。
在拥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酒精总是格外的容易上头。
“第三杯了。”
餐厅里,姜曼小声提醒楚言。
没一会儿功夫,楚言已经咕嘟咕嘟抱着鸡尾酒灌了好几杯,以至于她的小脸已经染上了酢红。
但她却说:“没事,鸡尾酒,度数很低的。”
可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酒杯就被抽走。
周慎辞好听却恼人的声音响起:“喝不了不用硬喝。”
楚言很是不爽。
“你才喝不了。”
说着,又把酒杯夺了回来。
周慎辞没有阻止,而是看了姜曼一眼,问道:“可以让我和楚言单独说两句吗?”
姜曼虽看不惯他,但也分得清场合,主动腾出了空间:“请便。”
于是,楚言被迫和周慎辞站在了一块。
但两人中间仿佛隔了一道鲜明的三八线,空调的冷风飕飕的从间隙之中吹过,气氛维持着一种微妙却脆弱的平衡,似乎任何小举动都能打破。
许久,周慎辞再度开口:“爱马仕当不了员工福利,毛绒兔子还算符合要求吧?”
楚言瞥了他一眼,道:“那只兔子脖子上戴着的是真的珍珠吧?”
周慎辞答非所问:“那也不妨碍它是一只兔子。”
楚言:“……”
“那爱马仕呢?”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周慎辞慢慢垂眸,目光含着意趣:“很在意吗?”
楚言咽了一口酒,道:“不在意。只是有点好奇那车礼物是不是送你未婚妻了。”
周慎辞微顿,旋即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妻了?”
楚言道:“凌家千金不是你的相亲对象吗?”
周慎辞:“之前的确是,不过早就不了了之了。”
楚言冷冷回道:“哦,那还挺可惜。”
周慎辞晃了下酒杯,语气肆然:“还行吧,家里人是挺遗憾的。”
楚言隐隐感觉他是在故意气自己,更不想打理他了。
她抬腿就要走,这时念念却牵着姜曼的手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