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
电话又来,隔着手机,千尘都能听到来自任塬心底的愤怒。“路千尘,你儿子把我的酒全打开浇花了。”
“那你的花应该会长得很好,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品种。”
“怎么可能,他已经把花种到了我的床上。”
“那你的床还好吗?”
“床我可以清理,重点是花死了,花死了你听明白吗?你知道我花多少心血去打理这盘花吗?”
“那你是打算要我先赔花还是酒还是床,或者全赔,不过我这个月的工资好像全被你扣光了,你看能不能从下下个月开始···”
“路千尘,你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劫难。”
没等千尘把话说完,任塬血压暴跳地挂了电话。
任塬再次来电,千尘都有点不敢接了。“千尘,以乐把我电脑键盘上的enter键抠下来了。”
“噢,电脑贵吗?”
“这不是电脑的事,关键是我忙活几日的东西没保存,没保存你知道吗?找不回来了,这几日白忙了,还有我的文件库全毁了。”
“嗯”
“别总语气词,我现在问你怎么办,怎么办?”
“我去看下我帐上还有没有钱。”
“查好了没有?这账怎么算?”
“没钱了,要不把以乐抵给你吧”
“什么?你们真是赖子母子!”
以乐闯了几次货后,任塬明显有了承受能力,说话一次比一次平静,声音一次比一次小。用任塬的话说,这是在用孩子带他修行,改他的心性和脾气,增加他的修为,逼他把一切都看淡。
“千尘,你儿子···”
“老板,我这边还在忙,一会儿再给你回过去吧。”
千尘已经杯弓蛇影了,实在不敢接任塬的电话。
“千尘,以乐他······”
“老板,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先挂了。”
“等等,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就一分钟。”
“你说”
“以乐他趁我不注意搬个凳子,够着了我的跑步机。”
“我儿子怎么样,没摔着吧?”
“你儿子好的很,我的跑步机被他搞神经了,如今怎么动都没反应了。”
“然后呢,你想我怎么处理,赔钱还是揍人。”
“没然后了,挂了吧”
“老板,你这是····”
“你继续吧,我打电话过来就是告知你一声。”
这次任塬挂了电话,该千尘在那儿郁闷了,以乐到底让任塬经历了什么,多少个心碎瞬间的拼凑,才能将人伤得这么平静彻底,连纠结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就是认命和接受,一丝质疑也不含,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回去该好好修理教育以乐那小子了,让他把一个不可一世的牛人伤成这样,真是罪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