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冉眯起冷眸,寒光乍现:“……?”
要是一辈子醒不过来,岂不是要关她一辈子?
这哪是……喜!
这叫陪葬!
不过除了封家骗人以外,其他倒没什么可气的。
不管封老太爷的外孙,能不能醒过来,还有多少日子,她都有办法可以脱身。
嫁过来,只是想完成妈妈的遗愿。
想到这,钱冉打量房间。
现在是白天,但房间很暗,窗帘全被拉上,周围安静的有些阴森,没有一丝人气,隐约能看到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胆小的,怕是直接哭了。
钱冉把背包放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林管家对封家老爷子外孙的称呼。
叫什么……琛爷?
挺耳熟的。
三天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也叫‘琛爷’。
莫非,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种可能,钱冉快步走到床边。
入眼的是一张俊美绝伦,却苍白无色、憔悴不已的脸,正是三天前在飞机上遇到的墨琛。
钱冉一怔:“……!”
在飞机上,他还说要以身相许,娶她,她当时怎么回来着?
她想起来了。
她当时说的是三天后自己就要嫁人了。
谁知道她替嫁的新郎……就是他!
想到这,他眉头蹙起,有些疑惑,墨琛身上的药味很浓,应该说整间房都是药味,这是长期吃药或者是这几天喝了很多药才会有的。
林管家说他昏迷了三天三夜。
也就是说,从飞机上分开后到现在,他可能就没醒过。
这不应该啊?
当时墨琛昏倒在她怀里,她偷偷喂了药给他喝的!
那是她自己炼制的药剂。
按理说,他们分开后没多久,他就会醒。
怎么会昏迷三天三夜?
想到这,她弯腰,冷白的手指,搭在他苍白如纸的手腕上。
也是这会儿,她才想起来,她要替嫁的新郎,不正是病入膏肓就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吗?
所以墨琛他……
钱冉正要瞧个仔细,男人的手腕动了。
她吓了一跳,抬头,就见他眉头拧着,一副要醒过来的样子。
他想退婚?她不同意!
他想退婚?她不同意!
这时,床边放的仪器,响了起来。
很快,钱冉就听到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一群人,从门外涌进来,冲到床边。
钱冉在被挤出去之前,很自觉的退到一边。
看着封家的人,或坐在床边,或站在床边,对着墨琛,一会笑一会哭,激动不已,大抵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