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臉上頓時嚴肅起來:「施道長方才傳信說和人去縣城中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啊?那怎麼辦?」小道童臉色一變,急得要哭出來。
江鴻連忙道:「小道長能否帶我去見見此人?我自幼習武,或許能幫得上忙。」
索性現在已經沒辦法,小道童沒有猶豫就帶他往廂房去了。
多少有些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意思。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廂房,江鴻進來的時候徐信南——也就是小道童口中的徐師兄——正往床上躺著那人胸口敷藥,只可惜藥粉撒上去就被血水沖刷下來。
床上的年輕人生得俊秀,此時卻一臉慘白,白色道袍被血水浸染,整個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見閻王。
江鴻見他腰間沾血的屬於國師府的玉佩碎了一角,竟連護身陣法都用了去,看來是真的命懸一線。
這種玉佩國師府的弟子人手一塊,背後刻著他們各自的名字,關鍵時候能夠抵擋致命一擊,江鴻和殷正堯關係親厚,自然也有。
國師府中有七位長老,進入國師府的人都會分在這七位道長手下,由長老們贈予玉佩。有的人天賦出眾,會被長老們收為徒弟親自教導,玉佩作為另一種身份證明,自然也不一樣。
江鴻的就是代表殷正堯親傳弟子的玉佩,天下僅此一枚。
床上躺著的修士的玉佩,正是屬於國師府五長老親傳弟子的樣式。
江鴻飛快上前,抬手點住他胸口兩處大穴,頓時止住血。
他下手時用了秘法,才能止血,一般的手段恐怕沒用。
這道傷口是貫穿傷,看得出來下手之人使的是劍,動手乾脆利落,要不是偏了半寸,被洞穿的就是他的心臟,際時恐怕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徐信南見血止住馬上重上藥,用棉布擦掉傷口周圍的鮮血,撒上癒合傷口的藥,又往他嘴裡塞了一片人參吊住命,才有空看向江鴻。
「多謝江公子出手,不知施道長什麼時候過來?師父沒教過貧道法術,僅僅是這些藥恐怕不能救這位道友性命!」
江鴻示意他不必慌張:「來的路上我已經同施道長聯繫,他很快就會回來。徐道長,他還能撐多久?」
施慈和江鴻分開前給他了一個才研究出來的傳訊符,以備不時之需。只可惜這符咒還不完全,傳訊距離有限。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徐信南皺著眉:「最多只能拖一個時辰。血倒是止住了,只是這位道友先前受傷過重,恐怕命不久矣。師父有事外出,明日才回,只盼著施道長能儘快回來,否則道友凶多吉少啊!」
江鴻聞言心中一緊,又用符咒給施慈傳了音,才道:「施道長說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敢問徐道長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他的?」
徐信南鬆了口氣,道:「城外有一座山名為商山,山勢險峻,足足有幾百尺高,山下有一條河,延綿數百里,貧道就是在河邊發現的他。」
「那時他趴在河床上,身下的血染紅的半條河水,貧道幾乎都以為他已經……試探鼻息的時候發現還有氣息,這才將人背了回來。」
商山?
江鴻暗自將這個地方記下來,準備明日去探一探。
第45章第四十五章畫皮3
施慈回來得很快,明月留下來安撫孫大娘,施慈便用騰挪之術飛快往青雲觀趕。
回到青雲觀的時候江鴻正將那位修士的玉佩解下來,這才看到背後刻著的「顧璋」二字。
「這位也是國師府的道友?」
施慈一個轉身出現在床前,看到他身上熟悉的道袍樣式,不由皺起眉頭。
正在給顧璋換藥的徐信南嚇了一跳,見到是施慈才鬆了口氣,他退後兩步,將位置讓出來:「原來是施道長,您可算回來了。您快看看這位道友吧!再拖下去他恐怕就不行了!」
施慈點點頭,一揮手,顧璋胸口的衣服便被掀開,露出巴掌長的貫穿傷口,傷口十分整齊,在白淨的皮肉上卻顯得十分可怖。
他傷口的血漬周圍被徐信南擦拭乾淨,這道傷口就顯得更加猙獰了。
施慈伸手在他傷口處碰了碰,頓時感覺到上面縈繞了一股不祥的氣息,像是怨氣,卻又比怨氣更加淺淡,還摻雜了一絲淺淺的妖氣。
施慈皺起眉頭,伸手驅散了這股不祥的氣息,手在傷口上輕輕一拂,這道傷便開始痊癒。
只是癒合的度十分緩慢,好歹人的臉色已經開始紅潤起來。
這舉動看似輕巧,卻耗費了施慈不少法力。他以法力勾動顧璋體內的生氣來修補傷口,又驅散了縈繞在傷口的怨氣,甚至引動他體內儲存的法力自行運轉,這才將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江鴻在旁邊看著施慈治療顧璋,沒有打擾他,見顧璋保住性命,這才開口:「施道長,你見過其他國師府的人?」
施慈點點頭:「不錯。方才明月帶我去孫大娘那裡,救了孫大娘孫子的那位道長也是國師府的人,甚至和這位道長,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江鴻有些吃驚,「難道是他的雙生兄弟?」
就是這兩兄弟運氣都有些不好,一位救了孩子,才到縣衙就陷入昏迷,另一位乾脆倒在水邊,差點命喪黃泉。
「只有等人醒來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難道是找到了孩童失蹤的所在之地,被幕後黑手追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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