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道長怎麼這麼久了才到這兒?」
施慈眯起眼睛,抬手擋住刺目的陽光:「無甚急事,走走停停欣賞風景。倒是你,一路風塵僕僕,來得頗為急切。」
江鴻打馬上前和他維持同樣的度:「我擔心追不上你,特意叫我爹送了匹好馬,緊趕慢趕來了。早知道長如此悠閒,我也就不急著趕路。」
施慈無奈,他也沒有料到江鴻會這麼急著趕路。
「這一路上沒有住宿的地方,江公子可帶夠了吃食?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些。」
「夠的夠的。」
施慈和江鴻二人,一人倒坐在小毛驢上,一人騎著白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爹有跟你說跟著我一起是為了什麼嗎?」施慈其實真的挺好奇江文德會跟江鴻怎麼說。
「這件事我爹倒也沒有瞞著我,京城現在十分兇險,我在外遊歷,他也少了一根軟肋。」
施慈有些不解:「你不擔心你爹在京城受傷嗎?」
江鴻伸了個懶腰,學著他之前仰躺在小毛驢身上的模樣:「那群人玩的是權利遊戲,我跟在我爹身邊只會讓他分心。我對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淌渾水我玩不明白,還是老老實實跟你一起遊歷比較好。」
「那你娘呢?」
「我娘啊……」江鴻頓了頓:「我娘回沈家去了。說是自從清醒之後只給家裡打了個招呼就來找我爹,如今塵埃落定,怕家裡人擔心要先回去報個平安。」
施慈懂了,沈婉儀也不想自己給江文德帶來麻煩,先回沈家是最好的選擇。
對施慈來說,他本人也不太想和京城那邊有太多的牽扯,之前在夢境中,馮國安沒有以城隍的身份和江文德交涉,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誠如他對李蒼所言,皇室牽扯的因果太重,修道之人干涉太多對自己沒有好處,保不齊還要因為插手過多沾上業障。
江文德是他認識的第一個中人,估計也會是最後一個。
二人就這麼聊著往城縣的方向去了。
因為這一路的走走停停,到達城縣已經是施慈離家的第四天。
天底下修道之人多的是,不少人都在深山之中隱居,所以守衛城門的士兵對於戶籍的盤查沒有那麼嚴格,施慈和江鴻二人以修道之人的身份輕而易舉進入了城縣。
城縣十分繁華,這種繁華比安綏縣更甚。
道路兩邊不僅僅全都是商販,甚至還有許多雜耍賣藝的。
施慈牽著小毛驢走在人群之中,江鴻緊跟在他後面,二人往城中的方向走去,想要尋找客棧。
今天正是趕集的日子,人潮擁擠,摩肩擦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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