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心觉神女怪异,还是回:“自是想见见青鸾神貌。”
“是么,你大抵是第一个见到我人身的,在仙极地。”
妖主神变。
“瀑后湖。”
她抬手引云拦固妖主掷来的针形物,仔细看,是妖尾刺。
“神女既知是我,便动手罢!”
他肆无忌惮,不知思虑过否。
她道:“妖主,是想指我为二界争执挑起者,好让我于世承世之唾骂?”
“妖主怨我曾经未回应你的请求么,所以才把我交由祭地并与其共谋。神非无所不能,神同世皆由混沌生,同属一母。她未偏爱谁,你得到的我无有,我有的你不得。你当初向我请求与一女子同好,可惜我不懂情是什么,既不懂不回也可。”
近乎是她和铿尔一起说的这些,以神魂之识。
神魂出窍,序云跟上它,梳理明带。
“我历世为固情,情道稳,便可适当散世福泽。”
神魂面对妖主。
妖主嗤笑道:“爱人已不在,你的福泽于我而言又有何用?!”
“我的福泽可成你们缘分再遇。”
妖主心思松动,他挥袖一拂,化作沉闷妖雾离去。“说到做到!”
神魂回窍。
“小狐貍,我有些明白何为‘归无’。”
铿尔轻唤她,“混沌之前是什么?”
“什么也无有。”
“便是了,‘归无’或指回于混沌之前,一切和终止而已。”
“意味是生之初和死之终?”
铿尔颔首。
“两者共存,生死共存……生或死,决意在于我。”
是生是死,缘己志。
南学士行至酒馆门处一丈外停。门大开,堂内中央站着一人,他的门主。
高止笒面对他,空手端立,不动声色。
“南石扶,秦闵申向我献上《九转莲花步》时,你知情否?”
不久,高止笒开口道。
南学士望向他。他较以往瘦削的身形仍是凛正风度,哪怕现只是个凡人。南学士心内甚慰,为他这般骨质而敬服。
“久别再聚,坐下谈罢。”
高止笒眉头突皱,不满道:“恩义绝断于召灵,你我如何安坐谈?再者,休得岔开话题!”
南学士不恼不怒,走进堂内径自落座,提壶烹茶,轻摇蒲扇。他劝道:“你且坐下,我便回你问话。”
他瞥见高止笒捏紧的拳,了然,就不再等他:“知情。”
紧绷的拳松开。
知
几经变幻,云已立地扫末絮,将它那一地儿的,一天儿的微屑放松开来。一扬,去了另边。她时不时转几处看看,微扬指端,点入屑尘,口中不断念着几句“离恨天,交奢几度烟蓝曳……”
铿尔魂魄暂分息出,立她身前,对言:“浮花,情阖琴合。”
她伸一手施前,问:“若安宁后,作何?”
铿尔低头凝见那手:“陪你。”
她笑:“我还不能接受你。”
愿等我么?
铿尔转而观她眸月,道:“我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