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涟颔首:“在阿墨姑娘面前,我所说皆是发自肺腑。”
“那如果让你加入荷灯!你会愿意吗?”
说完,程墨愣了愣,突然笑了:“我开玩笑呢,你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啊,你若是加入了荷灯,那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
闻人涟不解。
“可怕在于你想要打听什么,都不用自己出马,就有人主动告知你消息。你想要对付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有人拱手想送。我觉得,你在荷灯勾勾手指就会成为最大的主事。
那对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做任务的人来说,可太可怕了。”
程墨说的可怕,更多的是一种羡慕嫉妒。
闻人涟听了仔细思量片刻,清朗的笑声自喉间溢出。
“我竟不知,我在阿墨姑娘眼中,有这般厉害。”
“你的确很厉害!”
程墨认真道:“涟公子你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博闻强记,见多识广,深受欢迎。
如你这般的人,若是在官场能为百姓出头,做许多利于百姓之事,百姓当会受益良多。
不过,说了这么多,我想知道涟公子你的志向为何?”
闻人涟反问道:“阿墨姑娘,你的呢?”
“我自希望世间不平能见天日,以阴谋诡计祸害人者皆遭反噬。天下民不聊生,为官者能睁开眼好好看看,总有一日可以拨乱反正,还天下清明!”
说到底就一句话,老皇帝昏聩残忍,他得遭报应!
不过鉴于闻人涟怎么也是个朝廷命官,她的这些大逆不道不便说出口。
闻人涟神情认真的听她讲完,郑重道:“阿墨姑娘说的不错,你所愿亦是我所想。今日听阿墨姑娘一言,实在受益良多,阿墨姑娘往后若是有需要,尽可寻我帮忙,若是为天下黎民,任何事我都愿为之。”
程墨眨眨眼,闻人涟的意思是不是说愿意加入荷灯?
程墨觉得她今天拐了个大的。
“好,有那一天,我不会客气。在这里我也替黎民百姓向涟公子致谢。”
程墨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闻人涟伸手来扶,拖住了她的手微微一顿:“阿墨姑娘的手甚是冰凉,可是觉得冷了?”
程墨收回手:“我不冷,只是有些风大罢了。”
闻人涟打量了她一眼:“光顾着说事,竟不察阿墨姑娘穿得单薄,我这就送你回去吧。”
彼时已是亥时三刻,长街上来往的百姓寥寥无几,程墨看了赏了半天的月亮也有些困了,点头道:“也好,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待二人离去以后,守卫出现在不远处的一间酒肆厢房中。
守卫哆哆嗦嗦:“回禀大人,小的们绝无擅离职守,今夜城中一切如常,不曾发生一起走水事件。还望大人明查!”
磐石问道:“还有呢!”
守卫微愣,眼珠子转了转,当即老实答话:“小的该死,今夜礼部侍郎闻人涟大人曾上了望台,与一女子相谈甚欢。”
“二人都说了什么?”
磐石瞥了一眼喝闷酒的萧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