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她按上了混入皇宫,图谋不轨的罪名?
“废话少说。”
与此同时,夹棍紧了紧,程墨当即大喊:“我是前右丞相府上婢女,也是御史千金,这两者皆是我。”
齐明鹤眉头微跳:“一派胡言!”
程墨当即哇哇大哭:“谁规定做千金的不能在别人府上做婢女?
幼时我爹只管朝堂参折子,对我兄长不管不顾,致使我兄长染上赌瘾,败了家财,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
儿子尚且不管,他又哪里能管我一个女儿?
可怜我自幼被丢在庄子上没人看管,一次不慎走失,被人卖去了右丞相府。
是丞相府夫人收留了我,让我留在府中当个丫鬟。后来丞相府被查抄,我流落街头才被我爹寻回,做回了御史千金。
呜呜,好不容易进了皇宫选秀女,可还要被大人如此污蔑,我的命好苦啊!”
她说得抑扬顿挫,声泪雨下,直叫狱卒听了唏嘘不止,就连手里的夹棍都松了些。
她抽空抬眼,却见齐明鹤眼神锐利,面沉如水。
程墨心一凉,她都说得这样凄惨了,这人还是不信,真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啊!
十指劫
齐明鹤自成大理寺少卿这么多年,在他手底下审讯过的犯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些人只要一开口他就知真伪。
眼前女子哭得委屈,却流不出一滴泪,眼中只有狡黠,没有半分坦诚。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齐明鹤手一挥,程墨两旁的狱卒当即用力。
夹棍一紧,程墨痛呼出声,额上冷汗直流:“齐明鹤,你要屈打成招!我什么都招了,你还要如何!”
被直呼其名的齐明鹤微抬手,示意狱卒加大力气。
十指上传来的剧痛让程墨脑子一片空白,她忍不住痛骂出声:“齐明鹤,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背弃丞相府二小姐,如今仗势欺人!你枉费二小姐倾心相待!”
丞相府二小姐,这几个字眼,让齐明鹤的额角跳了跳,他眼中痛楚一闪而逝,“住手!”
夹棍停下,程墨痛得直哆嗦,抬起头来,目光死死盯着齐明鹤。
齐明鹤微愣,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眼神像极了那个人,曾经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让他一阵恍惚。
“本官有的是办法知道你究竟是何人。”
“凭你本事!”
程墨对齐明鹤恨得牙痒痒,哪怕知道此刻服软才是最佳逃脱刑讯的办法,她还是做不到向他低头。
齐明鹤正襟危坐,重新将话题引回到宫中那口水井。
“昨夜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处?”
程墨冷哼一声:“我与宫女青烟饭后散步,路过那处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