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这般瞪着眼睛装可怜的样子,怎得让他觉得有一丝熟悉之感。
不过这种感觉只一瞬就被他抛诸脑后。
“好一个实话?昨夜那一行四人在你房中放了那般毒物,你不但毫发无损,今晨这些东西还全到了其他秀女房中,你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
程墨依旧摇头,欲言又止。
“阿墨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闻人涟温和说道。
程墨面上隐有红霞晕出,轻声道:“虽是难以启齿,但为了自证清白,我还是要说。
昨日我来了癸水,身子难受的紧,闻人大人也知情形。后来疼痛难忍到被人送至太医院看诊,此事太医院卓太医亦可作证。
试问此种境况,我昨夜昏睡不醒,有何不可?”
霍都统脸上微僵:“侍郎大人也知?”
闻人涟点头:“确有此事。”
“霍都统不信,大可派人去太医院查证!”
程墨一脸笃信,是巴不得他去查验一番。
她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白日里虚弱到快晕厥的女子,三更半夜还爬出来与他这个做统领的打了一架?
说出来也没人信。
自然,很快得到太医院证实的霍都统也这样以为。
“既如此,这里没你的事了!”
霍都统道。
闻人涟叮嘱道:“阿墨姑娘,回去好好休息。”
程墨故作羞怯,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门。
片刻,房间里传来霍都统一声冷呵:“若无太医院作证,仅凭侍郎大人一人之言,霍某尚不能信。”
“哦?这是为何?”
闻人涟淡淡道。
霍都统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有这种直觉,若是可以,闻人涟定会包庇此女。
他与闻人涟也算自幼相识,别看闻人涟对谁都温和亲切,但骨子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方才这一声‘阿墨姑娘’,只这一个称呼便让他觉得大有不同。
闻人涟观其神色,心有了然,眉眼舒展笑着道:“没想到霍都统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霍都统别过脸,不再多言。
……
一个时辰后,所有秀女皆入内被问询了一番,闻人涟和霍都统从内走了出来。
“侍郎大人,告辞!”
霍都统拱手一礼,带着侍卫们大步离去。
见气势汹汹的侍卫们离去,在场的所有秀女皆松了一口气,现场的紧张气氛消弭不见,众人又交头接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