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拒绝你吗?”
天台的灯光明亮,光影斑驳,徐晚宁清楚地看见陈夏瑶眼尾泛着泪光,“因为他害怕徐晚宁变成第二个柳敏。”
徐晚宁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涩,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夏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多时,终于忍不住滑落,“他那个人很多时候想法很消极,总觉得自己霉神附体,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就连我妈妈的死,也要怪在自己的头上。”
“莲姨她……”
徐晚宁心下一紧,连忙追问道:“莲姨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夏瑶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苦笑地道:“孤儿寡母,总是别人欺辱的对象。”
“我的父亲死了后,他的堂哥也就是我的大伯父,他欺负我们家没个可以做主的男人,就想着将我们母女二人赶走,强行把我们的家还有田地占为己有。”
大伯父来势汹汹,一进屋就砸东西赶人走。
陈铮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打小没少受人欺辱,当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不被欺负,就得做一个比恶人恶的人。
打架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也不为过。
众人周知,他打起架来向来比旁人要凶狠。
五十多岁的伯父,又怎么会是小野狼的对手,还没过招几个回合,最后被他撂倒在地不得动弹。
大伯父折了胳膊,瘸着腿灰溜溜的走了,但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的野种,竟也敢对他动手!!!
过了几天,大伯父带了十个人上门,个个手里都抄着家伙。
陈铮身手了得,以一敌十竟也丝毫不占下风。
大伯父见状,气得脸都黑了,卑鄙无耻地挟持了母亲陈瑞莲。
陈铮投鼠忌器,很快就落到了那些人的手里。
“落到那些人的手里,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能拿得上手的东西,他们都跟疯了似的往阿铮的身上砸。”
陈夏瑶回想那天的血腥场面,心还疼得像要被绞碎似的,“我大伯父那个人心狠,说要打断阿铮的双手双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陈铮被那些人折磨得不成人样,已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陈瑞莲自然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禽兽把陈铮弄成残废,为了救他,最后意外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上。
“母亲的死,结束了那场闹剧。”
陈夏瑶泣不成声,指着自己的胸膛,“我妈死了之后,阿铮这里就生病了。”
“他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的,他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能力,没有保护好我妈……”
陈夏瑶道:“徐晚宁,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他一直觉得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安宁稳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