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贺应渠没有不虞,壮着胆子说道:“我见郎君待夫人甚好。”
贺应渠闻言抬起头,杏儿又道:“夫人这般貌美,哪个郎君不会动心?”
贺应渠不免一笑,“若是论貌美,你家郎君也不差。”
“可郎君偏偏中意夫人呢。”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谈到兴起,杏儿自然坐在贺应渠身边,“郎君若不是紧张夫人,怎会处处维护夫人?郎君先前在方家虽然不受宠,但众人相处到也是平安无事,今日夫人认亲,郎君不顾礼节,将您从宴席上带了回来。”
言罢,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道:“便是早些时辰,夫人尚在睡着,郎君遣了成礼来问过两次,怎料夫人刚醒,郎君便过了来。”
……
“许是巧合。”
杏儿看了一眼贺应渠,“天下哪有那般巧合的事。”
杏儿还要说什么,银霜走了进来,杏儿看到银霜才想起自己是谁,连忙站起了身,贺应渠实在没什么架子,是以将她当作姐姐一般,同她说起了闲事。
“杏儿伺候夫人更衣。”
贺应渠沐浴一番后回到房中,却不见方塘。小梨为她擦着头发,不由叹道:“夫人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亮。”
贺应渠方要说话,小梨走了进来。
“夫人,这是郎君让我交给您的,郎君还吩咐道,这个不要打开。”
贺应渠转过身,接过小梨递来的锦盒,愣了一下。
这个锦盒同他先前送来的锦盒大小并无二致,但是他为何不要自己打开这个锦盒?贺应渠握紧锦盒,站起身,“表哥在何处?”
“夫人,郎君已今夜还有事情处理,便宿在书房了,郎君让我转告您先歇息。”
贺应渠点点头,眼睛不由看向那个锦盒。这盒中是什么,为何不让她拆开?
抱着疑问,贺应渠辗转难眠,三更后方才睡了。
翌日。
贺应渠前夜纵未睡好,今日也早早起了床。贺应渠坐在妆台前,任由杏儿摆布。
“女郎。”
贺应渠透过铜镜见银霜进来了,问道:“可收拾好了?”
银霜点点头。
姨母似是一早知道她二人要回去住似的,是以送来方家的东西并不多。
“你可到表哥处看了?”
方塘东西想来要比她多,随后吩咐道:“小梨,你去书房看看,表哥处可要人相助,银霜,你同她一起去。”
银霜点点头,随着小梨一齐去了。
将金钗簪道贺应渠的发上,杏儿连忙跪了下去。
贺应渠被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快起来。”
“求夫人带我们一起走吧。”
贺应渠不由皱起了眉,“你……”
贺家不缺奴仆,且她二人不过相处了两天,她就要同自己走,这怕有些不合规矩。
“夫人,我们不是方家的家生子,故而比不得她们,夫人将我们拨给女郎,女郎若是不要我们,便是我等失职,今后怕是再难出头了。”
说着便嘤嘤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