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所做不过是杀鸡儆猴。
岳至却笑嘻嘻地捅了捅秦路,“我知晓他为何这样做,他定是心中不服,老将军点了我们几人与将军同练,他心生妒忌,故而想到这么个法子引将军注意,而后又将功补过,呵呵。”
秦路的年纪比众人大了许多。
一旁的秦路睨了眼岳至,岳至看着秦路吃瘪的表情笑道:“不要装得那么正经嘛。”
秦路作势伸出手,二人又要打闹起来,一旁的小兵却来报章巡来了。
岳至的神色变幻莫测,“有好戏看了。”
贺应渠进了营房,几日前,在阿父的葬礼上她便又见到了章巡兄弟二人,二人未言其他,后来还是从孙先生口中得知,阿父已经绝了与章家结亲的念头,贺应渠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如今再见章巡,已然没有什么顾虑了。
“贺将军。”
“章将军。”
二人听到对方的称呼,一时间相视而笑。
“还是唤我阿巡罢,我便还唤你做阿渠。”
这般叫,倒是把二人都叫老了。
贺应渠点点头。
一时间二人有些沉默。
贺应渠不知章巡来找她所谓何事,不知如何开口,二人就这般对立着。
“阿渠这些日可还忙?”
章巡率先张嘴。
贺应渠点点头,忙完阿父的身后事她便开始同孙先生了解营中之事,营中之事繁忙,这时她才知道平日阿父有多辛苦,未能帮阿父分忧,贺应渠十分悔恨。
“阿渠莫要伤心,人死不能复生,阿渠若是难过,贺将军在天之灵也怕难安。”
章巡见贺应渠眉头紧锁,眼带哀戚,便知她又想起了贺将军。
贺应渠摇摇头,近些日只要一想起阿父她便会十分难过。
章巡见状也未说话,二人又陷入沉默。
章巡笑了一声,轻声道:“当日兄长曾收到一封信,信中央求兄长助贺将军一臂之力,兄长便携我连夜赶来,幸而不负将军所托,阿渠确实担得起贺将军所负大任。”
直到前几日,孙先生才告诉她,当日营中的将士不只有贺家军,而且还有章家军。
贺应渠也笑了一下,“承蒙阿巡挂怀,前些日子甚是劳碌,故而未能拜访将军。今日得见阿巡,阿巡肺腑之言如拨云见日,”
贺应渠笑了一下,拱手道:“当日承蒙将军之恩,一直未能当面答谢,今日将军既来,不若给阿渠一个机会,好生招待阿巡一番。”
章巡笑着说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二人说完,空气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