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睡醒,就能收到方塘从上京寄来的信了。
贺应渠不由加快了脚步。
翌日。
贺应渠坐在台上,台下众将士无精打采。贺应渠故作凶狠道:“昨日出了口恶气,何故今日如此萎靡?”
“回将军,昨夜归去甚是兴奋,已至一夜未睡……”
岳至说完又打了一个呵欠。
难得见众人萎靡,贺应渠精神大好,便说道:“今日若没有事,大家便各自回去操练吧。”
众人应了,连忙告退。
贺应渠长呼一声,今日的耳朵算是不用遭罪了。
岳至又留了下来,贺应渠抬眼,望着岳至,“我的家书呢?”
难得见贺应渠这么高兴,岳至也笑了起来,打趣道:“女郎找我要家书做甚?”
贺应渠白了岳至一眼,伸出手,“少废话,将我的家书交出来。”
岳至将手一摊,“真没有。”
贺应渠将信将疑,“怎么可能,往日都是这个这个时辰送来的,难不成今日送信之人不在?”
每七日方塘都会寄来一封信,今日恰逢第七日。
岳至大大咧咧坐了下去,“想来出什么事耽搁了,不过是迟了一日。”
岳至说得没错,二人在信中不过说些家常,无甚大事值得她这般挂念。但是往日都有的东西,一时间没有收到,贺应渠心中有些不自在。
岳至望着贺应渠的神色,故意呲牙咧嘴,“哎呦呦,我这牙不知怎的了,许是被什么酸到了。”
贺应渠一掌拍过去,岳至来不及躲,生生的挨了一下,嘴咧得更大了,又道:“怪我怪我,都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渠与阿唐已经近半月未见,这都隔了几个秋天了,自是十分盼着那封家书的。”
岳至说完便一溜烟跑到门口,“我出去盯着,若是有什么消息,定然第一个报给女郎听!”
贺应渠刚要发作,岳至已经跑得没影了。
贺应渠摇摇头,虽是一脸恼色,耳根的红云却出卖了她。
一连三日,贺应渠都未收到方塘的信。
“将军,自那一夜行动过后,羌人再未来犯,我们是不是应当一鼓作气,搓一搓羌人的锐气。”
“将军……将军?”
数句叫喊声终于让贺应渠回过神,“方才……郭副将讲得并不道理。”
郭副将闻言笑得更欢,“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妙计。”
……
贺应渠心不在焉,她根本没听众人在讲什么。
“我们虽处于先机,但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真正坐不住的人,是羌人。”
郭副将一脸恭敬地望着贺应渠,自打那日贺应渠的计谋生效,令羌人颜面扫地,他看向贺应渠的目光便越来越和蔼。“将军所言甚是。”
“所以眼下我们最需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贺应渠心不在焉地说道。
郭副将见贺应渠这般冷傲的神色,不由肃然起敬,“将军所言极是!”
随后贺应渠便又闭上了嘴,众将见状便连忙告退。贺应渠连忙叫住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