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脸色沉了些。
“和你说的一样真!”
菲妮将那面铜镜拍进了西里斯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城堡走去。
她气呼呼地光着脚走上台阶,结果踩到了石阶上的苍苔,脚底一滑,扑通一声,膝盖磕在了石阶棱上,旁边坐在猎犬石雕上的仙女咯咯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没见过别人走路摔倒吗!”
菲妮气急败坏地向仙女们挥了挥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想要去拿包中的镜子,突然一滞,眼睛里好像钻了风。
她说不上自己此刻是因为被摔得乌青的膝盖而流泪,还是为了那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做朋友”
。
她干脆坐在台阶上不再走了,但是西里斯给她弄的保暖咒已经不起作用了。
旁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让人脸红的动静,里面的人大概正在忙。
看来今晚寒冷的东风只刮向了她一人。
菲妮还是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礼堂,又穿上了高跟鞋走回了之前坐的圆桌,桌上放了两瓶黄油啤酒,埃文却并不在这里。
凯特尔伯恩教授还在隔壁桌上跟学生们侃侃而谈,大概学生是换过几拨了。
菲妮拿起一瓶啤酒,拧开瓶塞喝了一口。
“今晚的夜色真不错,是不是?”
一个陌生的低沉的男孩声音。
菲妮抬头看去,确实是个没见过的人,“你是谁?”
她的心情不怎么样,说出来的话语气也不怎么好。
这个男孩有着一头亚麻般的浅色头,脸色在圆桌上的萤火虫灯的映衬下显得阴沉忧郁,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礼袍,表现得很绅士。
“科班。亚克斯利,愿意为你效劳。”
菲妮无视了男孩想要亲吻她手背的动作,故意装作对提灯的山林仙女产生了兴趣,“抱歉,我有舞伴。”
“噢当然,请原谅我的唐突。”
亚克斯利悻悻地收回了手,却并不感到尴尬,“可是他并不在,是不是?”
菲妮掩饰着烦躁的表情,喝了口啤酒。
“但是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
西里斯不知从哪走出来,十分自然地越过站着的亚克斯利,无视菲妮眼中的想杀人的寒光,在原先埃文的位置,挨着她坐了下来。
“本着绅士的礼貌,我不与你争辩。可是你无权替她做主,不是吗?”
亚克斯利确实有着好口才。
“不好意思,我的脚扭了。”
菲妮非常干巴地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期待下次与你共舞。”
亚克斯利十分有风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