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确认纪灼没有大碍之后,凌泉把担心先锁到一边,跟着工作人员回了录制基地。彩排时候是晚上八点多,等他折腾了一通从医院回去已经接近十一点,此时距离明天正式公演仅有十几个小时。
安慰纪灼时候说得轻松,实际上凌泉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个人独舞临时改编话倒还好,真记不住动作大不了在台上freestye,可是群舞很麻烦一点是,少了一个人,走位就会乱套,有些需要互相配合动作也只能改掉重编。
凌泉回到练习室时候风尘仆仆,节目组请编舞老师也临时赶了过来,和fsh组其余练习生汇合。纪灼平时和大家玩得都开,人缘不错,凌泉一回来,队里几个人都先关心了纪灼情况,也对要临时改编舞事表示了理解。
理解归理解,但要完成这件事困难程度大家心里也有数。
凌泉在回来路上就想了一路,现在当着这几名练习生直截了当道“各位,这次我不是我们组队长,但有件事我可能还是要逾距说一下。”
说着看了他们组队长一眼,队长点了点头。
凌泉顺着刚才话往下说“纪灼跳不了,现在重新编舞需要时间,练习也需要时间,我有一个打算。我们队内舞蹈担当目前只有我和小理”
说来他们这组也是奇葩,明明是舞蹈为主歌,但被投进来大部分还是排名偏下vonetcer粉丝们知道凌泉要选这组,纷纷选择避开,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大家都希望自己担练习生在组里是最亮眼那个。
总之情况就像凌泉说,组里只有他和另一个叫齐知理练习生是dancer。
“但是小理最近重感冒还有点低烧,本来状态就不太好,”
凌泉继续道,“所以我想就我和编舞老师留下来,大家先回去休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等我和老师先把改好走位和新动作确定好,再去把你们叫起来。”
齐知理开口还带着重重感冒鼻音“我没事,我留下来帮你。”
凌泉神色严肃“休息很重要,尤其是生病人。我也试过着烧熬夜练习,结果蹲下去再起来眼前都是黑,那次还差点转了肺炎我说这些不是想怎样,我只是真不希望再有任何队员出事了。”
编舞老师被凌泉吓了一跳。她是从节目组合作舞蹈工作室过来,虽然参与了不少编舞工作,但还没有来过录制现场,更没有接触过这些练习生。现在是因为临时救急才被叫过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凌泉就像节目里那样,乖巧好说话,没想到现在一开口就是不容置喙模样。
而且凌泉说不无道理。
凌泉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或多或少有点崩人设,但他已经无瑕顾及这些了。
队长也话了“编舞事我们暂时帮不上忙,就先回去。小理也是,本来就生病了,能多休息一点是一点,等小泉他们编好舞叫我们起来,估计到公演结束为止都没有合眼机会了。”
最后众人还是散去。独留了凌泉和编舞老师在练习室里。
两人也没耽搁,就着音乐开始商量着怎么改,拿起纸笔画走位和队形。
这支舞蹈除了中间间奏是一段双人舞,其他部分每个人都有轮着做c时候,包括纪灼。为了尽可能省事,他们并不改变原有舞蹈动作,只改变其余人和纪灼有互动部分。又把纪灼那部分匀给了队内舞蹈相对较好几人。
本来他想最简单粗暴方法是他直接把纪灼那部分跳了,这样累也就他一个人累。但是这样一来整支舞蹈看上去说得好听是凌泉和他几个伴舞,说难听点则是头重脚轻,严重不平衡,舞台效果其实会大打折扣。
于是还是挑了两名跳得好练习生,重新为他们编了那一小段动作,让他们在那一段做了个和曲子相得益彰互动。
再接着是那段重头戏双人舞。临时换个别人来一起跳又会增大练习量,凌泉干脆和老师一起把那一整段都改了,改成自己独舞。
可能会被说他出尽风头,但这是最节省时间办法了。
凌晨两点多,凌泉把编舞老师送去休息,看了看表,在宿舍楼下又站了十分钟。
让队友们再睡十分钟。
随后他一间间寝室找过去。回去时候他们就说好为了方便凌泉进来喊人,寝室门都不会关,凌泉跑了几间寝室,把剩余五个队友都叫了起来。
大约凌晨三点,这些才睡了三小时左右fsh组练习生再次在练习室里集合。
凌泉开始给所有人讲新走位,有新动作教新动作。
随后开始练习。
初秋夜晚带了些寒意,但这组每个男孩穿着短衣很快都被汗水浸湿一片。从深夜跳到天幕泛白,节目组送来早餐时候大家也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继续。
到了中午实在有人撑不住,先是一个躺到地上,拿外套盖住脸,短暂地眯了一会儿,很快练习室里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凌泉靠着墙大概闭目养神了五分钟又起来,他自己那部分改是最多,走位变动也是最大,也是最不能松懈。
他自己再练了半小时,又把地上躺着其他队员挨个叫起来。
下午大家也几乎没有半刻停歇,一直练到公演开始前,工作人员来领练习生们去做造型。
做造型时候凌泉才合上眼暂时跌到梦境中,但也没多久,就被化妆师摇醒。
镜子里上过妆凌泉看不出丝毫倦意,只有被猛然叫醒时还有些迷茫眼神出卖了他。不过他很快就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边上是还在忐忑队友,是那个还有点低烧齐知理,他嘴里念念有词“唱到全部都是爱这句时候是做ave还是什么来着完了我感觉都记混了”
凌泉迟疑了下,还是对齐知理道“没事,舞台是用来享受,别绷得太紧,玩得开心就好,真记不住就瞎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