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泉难得回去得早,碰上宋云旗来宿舍串门,他把iod还给人家时顺带提了句“那个纪烧”
宋云旗听到这名字,眼睛一亮,还没等凌泉酝酿好问话,就先抢答了“他可厉害了我跟你讲,就那什么,天降紫微星,前两年突然冒出来,去了几个underground比赛踢馆,把本来大家看好冠军踢飞了。后来做了几录音室作品,在嘻哈听众里也挺受欢迎。”
凌泉对地下说唱不怎么感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本来是想打听纪烧跟纪灼是个什么关系,话还没问出口,就先听到了些意料之外信息。
他觉得奇怪。他下午把歌单里所有署名纪烧歌都听了,越听越笃定这人就是纪灼,声音差不多,一些小技巧用得也像。当时他还想,起这么个名字,是怕别人认不出来么
可要是如他所想,是纪灼话,宋云旗怎么一副毫不知情模样按理说又参加了线下比赛,肯定也露过脸了
怪异。
宋云旗又道“他还挺可惜,昙花一现,将近一年没出现了吧。”
顾择星仰躺在床上,戳了戳他床边坐着宋云旗腰“你这么遗憾啊。”
“是啊,我还等他歌呢,等了个寂寞,”
宋云旗拍开顾择星手,又叹了口气,“不过我之前看论坛里有人分析,说他可能身体不好不会再出来了。”
凌泉讶然“身体不好”
宋云旗道“对啊,他那时候去比赛就戴着个孙猴子面具,还坐着轮椅去,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呃,有人传他是半身不遂”
凌泉“那是挺可惜。”
凌泉想想纪灼那样子,除了跳舞时候肢体略不协调,平时也看不出来哪里腿脚不利索,和宋云旗描述对不上号。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凌泉干脆也不想了。
正打算结束对话做自己事去,就见宋云旗一脸欲言又止。
凌泉“怎么了”
“那那个,”
宋云旗揉了揉脸,似乎是鼓起了莫大勇气,“凌泉,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太过突然,凌泉着实被吓了一个跳“签名”
顾择星解释了起来,语气无奈“他追星,还癌,谁厉害他就喜欢谁。”
宋云旗盯着他,眼睛亮亮。凌泉还是头一次在私下被同为练习生人这么热情相待,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这人是真追星还是就商业互吹,他愣了一会儿才道“谢谢。”
宋云旗又掏出了一个随身歌词本递给凌泉。
本子和笔都到他手上了,他顺势也就签了,一边签,一边听宋云旗碎碎念道“我之前来你们宿舍时候就挺想跟你搭话,但是你太酷了,我不太敢”
顾择星敲了宋云旗脑袋,又适时岔开了话题“你听了那么多歌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有吧,”
凌泉颔,把签好名本子合上,还给宋云旗,想了想,又对他做了个营业时间才会做k,嘴角含了点笑,“你喜欢这样”
宋云旗嗷了一声倒在了顾择星床上。
第一次公演,一百名练习生坐在一个小房间里候场,有人不安踱步,有人老神在在。凌泉做了个深呼吸,对着镜头扁着嘴“好紧张啊。”
这话不全然是假,哪怕凌泉对自己业务水平再有自信,毕竟还是初次登台前面几次没观众舞台做不得数。
第一次接受观众检阅,总还是有些忐忑。
这一周以来他都在为了这场公演做准备,每天除了练习还是练习。凌泉原先是想再改进他fo,来段快嘴之类秀一下技术。然而仔细思量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并不是做不来,而是觉得为了逞能搞这一出没什么必要。一来快嘴和他这段词风格不太兼容,二来要是临时挥不好,就得不偿失。
他只是拜托了录音师在他那段开始之前加了一段八音盒音效。
为此在练习过程中凌泉没少听到简煦和逼逼赖赖。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慌,时不时就来他面前晃,说什么“你虽然唱得挺稳,但也没什么出彩地方,靠加一些花里胡哨东西是没有”
云云。
一直到这次录制开始前,简煦和都没有放弃刷自己存在感,有时候凌泉甚至有种冲动,想问问简煦和知不知道他所作所为简直就像降智故事里无脑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