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为了打击他,居然敢将容千珑牵扯进来,容璟闭了闭眼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不急。”
皇上看向容千琮:“还是先说清楚朕两个儿子有无私通之事。”
容千琮连忙跪下。
容千珑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流失,浑身都没有力气还伴随隐隐的酸痛,他坚持说:“儿臣与兄长绝对清白,若儿臣有一字掺谎,我便…”
容千珑按住他举起的手,对他说:“千珑,你是父皇母后多精心才养大的,发毒誓岂不是伤了父皇母后的心?”
皇上并没有开口,容千珑便坚持说完:“若儿臣有一字是假,便叫儿臣死无…”
“住口!”
珠帘后的皇后直起了身,她忍不住看向珠帘相隔的背影,怨怼道:“陛下,不如让臣妾死了吧!”
“娘亲…”
皇后一开口容千珑就想哭了,他做事原则就是保护皇后和容璟,而皇后也在担忧惦记他,甚至不惜当着二皇子的面同皇上赌气要去死。
容千珑伏在地上磕头,哽-咽道:“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去杀容千瑜,儿臣该死,但娘亲您要好好的,父皇,都怪儿臣,您知道的,儿臣心肠歹毒一直恨不得将容千瑜碎尸万段,所以,儿臣甘愿伏诛。”
菊画一直在给皇后使眼色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无声的用口型说娘娘不要。
皇后跌坐回榻上掉眼泪,容千珑哭到说不出话,容璟将容千珑捞到自己怀里,不断的轻拍他的背。
皇上也深感头痛:“容璟,你怎么说?”
容璟抱着容千珑安抚,漠然的凝视皇上:“父皇,贺源等人并未见到我与千珑有二皇子所说只事,既如此不该儿臣慌张辩驳,若是人人都来父皇面前告我的状,儿臣都要辩驳一番,那到不如干脆一头碰死了省事,没有这样的道理。”
容璟干脆拿袖子给容千珑擦眼泪和鼻涕,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嫌弃,反而把容千珑抱得更紧:“老二,既然你告我便要拿出证据,有物证拿物证,有人证上人证。总不会真指着贺源捉-奸吧?禄丰呢?”
容千珑柔弱的依偎在容璟怀里哭,而容璟哄他哄的有点过于顺手了,容千琮想说你们现在就不正常,但偏偏皇上对此见怪不怪,他根本说不出什么。
但一想到容千珑刚才亲口说自己杀了容千瑜,这倒是意外收获。虽然不能将容璟一举打倒,消灭一个容千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大哥别恼,我也是救三弟心切。”
容千琮硬着头皮给皇上磕头:“父皇,儿臣请求让禄丰上殿,还大哥清白。”
容璟将容千珑脸上眼泪沾湿的碎发抚到鬓边:“是还千珑清白。”
他分明是真心爱容千珑,哪里还有清白。
容千珑全靠毅力支撑,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见到容璟全身而退。
皇上看了贺源一眼,贺源心领神会去让人带禄丰。
禄丰果然看起来受了重伤,脸色苍白随时会晕倒的样子,他眼神扫过殿内跪着的皇子们,在对上容千珑的凝视迅速收回目光。
“小人禄丰见过皇上。”
禄丰伏在地上,“求皇上救救三殿下,三殿下性命堪忧啊皇上。”
皇上并没有接他的话,比起容千瑜的死活,他更在乎一国太子有无犯错,连皇后都觉得有些背脊发寒,从听到容千珑亲口承认杀害容千瑜起,就没见皇上问过一句。
皇上问他:“你若是说一句假话,朕便让你生不如死。”
禄丰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颤抖:“小人明白。”
“告诉朕。”
皇上凝视他:“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太子与四皇子举止逾礼,当时何种情形,你详细道来。”
“是。”
禄丰一动不敢动,视线发直的落在地面,生怕看见容璟的神情后就不敢说了。
“小人原本是要被五十闷棍打死的,但小人上本子积德,竟然还有一口气。狱卒说要将小人丢到三殿下面前,以此作为警告。”
皇上动了动眼皮,这确实是他的旨意,禄丰五十闷棍后丢到容千瑜面前,让他知道自己的错是什么待家,但是皇上没想到禄丰没有死。
禄丰继续说:“三殿下宅心仁厚,日夜照料小人,没想到…”
皇上不想他说出更多自己的冷漠,便打断他:“朕没问的,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是是是。”
禄丰定了定神:“小人见到太子殿下与四殿下举止不像兄弟,太子殿下他…他在别院的梅花台上啃咬四殿下,而四殿下衣衫不整,哭着…”
皇上气的面红耳赤,抄起桌上玉器摆件丢像容璟和容千珑。
容璟连忙将容千珑严实的护在怀里,自己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他靠意志熬过片刻眩晕,强撑着分辩道:“父皇,儿臣从未在别院的梅花台做过这样的事。”
“哥…”
容千珑挣扎着伸出手捂住容璟迅速肿起的额角:“父皇不要。”
容千珑趁着容璟眼前眩晕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将容璟的脑袋抱在怀里,回头望着皇上的眼神中充满埋怨,甚至还有敌意,他说:“不要对我哥动手,他没有犯错。”
皇后闭上眼睛心中叹道简直是作孽,她亲眼见过容璟对容千珑是什么样的眼神,而容璟也从未对她有一句解释,分明是嚣张的默认了。
而容千珑是那么乖顺,事到如今还不觉得他哥有错,连皇上面前也敢护着他的哥,皇后恨不得冲过去踹容璟两脚。
容千珑质问禄丰:“禄丰,当日我念你也是受人指使,才没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别院看守森严,若是真有你说的事发生,不该只有你一人看见,父皇岂会听信你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