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笑得人畜无害,温声道:“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路信处理完伤口后,关重也填完了肚子,他走出厨房看了一眼路信:“锅里还有点热粥,吃了再休息。”
路信就等着这句话了,他现在可暂时还不能回家,对方肯定还守在他家门口呢,要是他就这么出现的话,肯定缺胳膊少腿了。
喝完粥身体舒服了很多,快要入睡前,关重想起了晚上的工作,不过他们这个鬼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那了,他拨通电话和领导请了假,顺带也替路信说了一声,才沉沉睡去。
两人睡下后,家里就只剩下江月白的动静,以前她能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这天却实在心神不宁,她真怕这两人就这么在睡梦中死过去。
直到天黑时,他们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江月白连晚饭都做好了,却等不到他们的出现。
心急之下,她轻轻敲响了关重的房门,没人应。
江月白思索再三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她的动静不算小,即使这样关重还是没醒,依旧沉沉睡着。
等她走近一看,才发现他额头上那处伤口又出血了,把纱布都浸湿了不说,还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被风干后成了斑驳的血痕。
江月白低声喊了一句关重的名字,关重依旧没醒,不过呼吸很平稳,看起来也无大碍。
她想了想又端来药箱,轻手轻脚地给关重处理伤口。
这下关重算是被她给吵醒了,他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问出声:“你怎么在这?”
江月白指着他的脑袋:“你这里又出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关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真如此,他不再挣扎,躺平后任由江月白在他脸上操作。
“才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没想到你真的没骗我。”
江月白听完笑了,给他重新粘贴胶布的时候问道:“我看起来真的像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吗?”
“才见你的第一眼时,我确实这么想。”
没想到江月白拿手的事情很多,起码在这个家里的事情她都能料理得井井有条。
江月白不在意地笑笑,接着道:“在浑浑噩噩、还感知不到什么叫痛苦的年纪,我还是努力生活过的,只可惜长大后懂得多了,想得多了,反倒走偏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不假,只不过听着有些凄凉,等着江月白处理好最后一块纱布后,他坐了起来,顺势道:“看来想得太多就是痛苦的根源。”
江月白不置可否地笑笑,倒不如说欲望就是痛苦的根源。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月白还是不怎么放心关重的伤势。
“我真没事,不过路信还没起来吗?”
路信比他脆弱,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