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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随即摇头。

  &1dquo;有，没有?”他追问。

  &1dquo;我爱一个人，但他不爱我。他不值得也不需要我为他活下去。”我自嘲似的牵牵嘴角，&1dquo;我想我死掉他会更庆幸。”

  孟斯齐面上露出怜悯的表情。

  我对自己说，裴即玉，你悲惨到叫人同情。

  &1dquo;孟斯齐，你千万不要再问下去，否则我会觉得自己活在悲惨世界，很不立刻冲出街上，找一辆车将自己撞死。”我双手合十恳求他。

  他无声看我良久，终于不再问下去。

  我胃疼的受不了，只好拼命往嘴里吃饭，为我送米饭的服务生都有些惊奇的瞪我，仿佛我是饿死鬼投胎。

  孟斯齐制止我说，&1dquo;这样吃东西对你身体不好。”

  &1dquo;可是我饿得胃痛。”我捂住胸间对他说。

  他先是不说话，只直直的盯住我看。

  隔了片刻，他竟伸出一只手摸我的头。

  我停下筷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手，他的袖间有淡淡的肥皂味道。

  &1dquo;裴即玉，你真傻，”他轻声说，&1dquo;你不是胃疼，你只是心痛。”

  我睁大眼睛狠狠瞪着孟斯齐，但眼泪却噼里啪啦落下来。

  裴即玉，原来你只不过是心痛罢了。

  孟斯齐想要开车送我回家，被我拒绝。

  整个餐厅的人都看见我在他面前痛哭。

  我至为不堪的一面全部被一一摊开摆在他的面前，我害怕继续被他看见我的难堪。

  还好孟斯齐没有坚持。

  他在街边为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帮我打开车门。

  离开时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细心的替我围上，&1dquo;即玉，你要对自己好一点。若你回心转意，我仍愿意帮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我对他说关于治疗的事我会考虑。

  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我坐在出租车后，城市夜晚动人的霓虹在窗外一转而过。我将半边脸庞埋在孟斯齐的围巾里，淡淡的暖意将我包围。

  他是这样好的人。

  但我在一切都太晚的时候才遇见他。

  躺倒在床，一闭眼就入梦，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其实也不算多久，不过四年前。

  但对于只剩下半年命的我，四年真的是很长很长了，在我梦里，就像一生那么长。

  我梦见1eo。

  那小小少年，梦里也桀骜不驯。

  他双手搁在桌上，对我说，裴，你不要再来找我。你应当知道，我与在一起只是因为你足够富有，但如今你一无所有，我怎么还会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