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十几分钟的路程里,初阳既忐忑又兴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明来和往常大不一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找不到一个缝隙钻进去了解,他眼睛里看到的明来是那样完整与严丝合缝,连情绪都释放得合理恰当,似乎专门适应环境而生。
而他们这种控制不住情绪又找不准自己该如何表现的人,讲出来的每句话释放的每一个情感符号都像在与环境对抗。
二人顺利去到后台,初阳看到后台还有一道小门,下次要进也不用跑远走大门了。正苦恼自己怎么不注意害得早上晕晕乎乎绕来绕去跑半天时,明来把刚拿到的笔记本一股脑全塞他怀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纤长的食指放在殷红的嘴唇上,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用相机单独攫取个特写来就是一副美妙性感的摄影作品了。
初阳压制住萌动的春心,猫步跟在明来身后,去往舞台的方向。
好不容易跟上,就听见幕布外面传来如梦般模糊细密的簌簌声,初阳腾手拉住明来的衣服下摆,小声问:“你干什么?”
“好像有人。”
“啊?!”
幕布被明来拉开一条小缝,柔光倏然一下透进来,闪得初阳生理性地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眼睛睁开时,初阳看到一男一女坐在舞台边缘。
男生女生的双手都往后撑在舞台上,头微微仰着,似乎在仰望什么。
他们静谧地坐着,很享受当下这一刻。什么也不说也不去关心别人望不望得见的时刻。
初阳又攥上明来的衣摆,耳语道:“走吧。”
明来把幕布拉上,回过头时,初阳看到他脸上盛着的怒气。
出了门,走很远之后初阳才敢开口:“怎么办?要告诉慕容衾吗?”
舞台上坐着的,正是乔新雪和肖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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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
“不用,你忘记之前也有人看到我们在洗澡间那事儿了?”
明来一语中的。
但初阳看到了他手臂上因为克制愤怒而泛起的青筋,心道这个时候了还要保持理智,真符合他逼迫自己成为一个成熟孩子的作风。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这一幕,可能现在他已经在冲去告状的路上了。
“可是……”
初阳还是为此忿不平。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我们是外人。”
明来停下来看着他,说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