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近一个月不来找她的好同桌,她立马笑开了,问有什么事儿。
“找你做题呀,好班长。”
初阳喜滋滋地说。
乔新雪旁边的路睿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站在窗边背,逆光勾勒出一张深沉颓暗的脸,像熬了十天半个月的夜似的。
初阳吓了一跳,没敢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坐下去,而是蹲在过道里,把卷子在乔新雪留出来的一小块桌面上摊开。
卷面上赫然现出一颗酒心巧克力。
乔新雪顿时欣喜,拿上手后表扬他:“你好够意思啊,宋初阳!不愧是我同桌。”
这话初阳听明白了,他去看路睿,路睿机械又麻木,嘴巴里不停地输出他听不懂的语言,她好像不在乎乔新雪的这句话。
初阳收回视线,看到乔新雪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后问:“你咋要去文科班呢?”
“很惊讶吗?”
乔新雪的眉头立马皱了。
“嗯。”
“为啥惊讶?我文科又不差。”
“理科更好啊,我化学都还要靠你呢。”
“哎哟,那你惨了,没人帮你了。以后我就摆脱陈老师的毒嘴了,这样一想,选文科挺值啊!”
“你确定吗?”
初阳看她紧皱着一直没疏松开的眉头,总觉得她很沉重,好像还在犹豫。否则他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疲软无力地瘫着?
“算了,不跟你废话。”
乔新雪瞄了一眼他的卷子,眉头锁得又更紧了,“半期的试卷?”
初阳点头。
“你等等,我找找,上面写了我自己的解题步骤,是还没发答题卡的时候我就又做了的,最近决定学文了之后就忘光了,我找找看啊。”
她边说边找,很急切,桌兜里的书被她搅得天翻地覆,初阳的心跟着一咚一咚地惊跳,怕她忽然发个火什么的。
来错时间了。
正准备说撤时,桌兜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好几本书哗啦哗啦地滚落到地上,啪嗒啪嗒地砸在一起。
初阳眼疾手快,立马去帮她整理。乔新雪还在找卷子,一边谢谢他一边让他耐心一点。这话倒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随后,初阳看到了书堆里特别显眼的蓝色封面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