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看着愤怒的秦婉,想起那日受伤昏沉之际闯入了她的闺房,他不是简单的受伤,而是受伤+中毒,修养了半个月才见好,但也因为中毒,伤口恢复的并不是很好,这一鞭子,伤口肯定崩裂了。
“算了吧。”
谢清想,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算了吧。
秦婉可不能算:“不行!这事儿不能完!咱们就要去御前分说清楚!”
多好的跟太子划清界限的机会,秦婉怎么能错失?
于是就因为在城门口,太子纵马溅了秦大小姐一身泥,而被秦大小姐抽了一鞭子这件事儿,两人闹到了御前。
皇帝跟宣武侯秦湛早得了消息,就连秦晟都从兵部过来候着了,几位皇子不能进去,就守在御书房门外,用“关切”
的目光看向他们。
秦婉目不斜视,雄赳赳气昂昂迈步进门。
谢清惨白着脸,被杜世子搀扶着落后一步。
四皇子打量着谢清,身前的伤,关心不已:“皇兄这是伤到了?”
杜世子义愤填膺:“秦小姐下手也忒狠!太子殿下本就虚弱,哪儿受得了她一鞭子!”
大皇子幸灾乐祸道:“太子快进去吧,父皇等着呢。”
“谢诸位哥哥弟弟们关心了。”
谢清虚弱地道谢,还没进门就听到秦婉掷地有声的请罪声。
秦婉脸上的泥点子擦了,却没擦干净,见到皇帝就先请罪:“陛下,臣女有罪。”
皇帝看看秦婉,又看向刚进门的谢清,一袭月白的衣裳,似乎隐隐透出一些血渍“太子可受伤了?”
谢清点头,多好的机会?不是吗?
他叹气:“也是儿臣不对,当街纵马,让秦小姐当众出丑了,儿臣不怪秦小姐,她却要来找父皇请罪。”
秦婉转身对着谢清一礼,礼数周到:“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臣女并不是要来请罪,而是请陛下约束一下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不为国为民,优思忧虑,勤勉务实,励精笃行,却偏偏跟那纨绔子弟一般,纵马闹,事!有失体统!”
皇帝与宣武侯面面相觑,他咳嗽一声,道:“秦小姐的建议不错,太子着实顽劣了些。”
秦湛跟秦晟二人连忙下跪道歉:“微臣教女不严,请陛下恕罪!”
皇帝哈哈大笑:“小孩子打架,不碍的不碍的,也是太子学艺不精,竟然连秦小姐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呐。太子,你受伤了,还不赶紧让太医看看伤?”
这话说得,秦湛跟秦晟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
秦婉也只是想把事情闹大一点,再让皇帝觉得自家的人都不懂事儿,不足为虑,这样人人都能过得舒服一点。
皇帝既然说是小事儿,秦婉便敛衽谢恩:“臣女谢陛下不怪之恩。”
秦湛叹气,连忙替秦婉请罪:“微臣府上还有上好的伤药,这就命人将药送入宫中,保证痊愈的快,不会留疤。”
皇帝郎笑道:“爱卿那药,还是朕赏下的吧?你的心意朕替太子领了,行了没事儿就回吧,秦小姐也回去收拾下,衣服都脏了。”
“谢陛下。”
秦家父子俩带着闯祸的秦婉出了宫。
登上马车,秦湛看着秦婉很是不理解:“今日怎么行事如此冲动?”
秦婉略一思量,重生的事情不能说,但是分析一下当朝局势还是可以的:“我们秦家本就为陛下忌惮,我和离之后,一被平阳侯冤枉与太子有染。二来多次跟太子在公开场合接触。”
“如今几位皇子势大,我们跟任何皇子走得近,陛下都会不喜。我们若是跟太子走得近,其余皇子又会不喜,如今太子这样,会是将来的国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