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孟沅澄本想着屋内若是还有其他人,裴钰是定不敢当着旁人的面不让她离开的。
可惜的是,屋内原本似乎只有裴钰一人。
听着裴钰关上了房门,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孟沅澄突然有些慌。
“你想干什么?”
裴钰朝着孟沅澄逼近,却一言不,孟沅澄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边。
在距离孟沅澄还有半步时,裴钰停下了。
他指了指脸上的痕迹,如今血已经干了,伤口并不深,只有一条细痕。
“这个,你做的,该不会不认吧。”
孟沅澄不解:“是又如何,不过一条这么细的伤痕,即便不上药,要不了几日就好了。”
“伤了人难道不该负责?”
“好啊,大不了我找太医来,你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太医已经睡了。”
孟沅澄算是看出来了,裴钰在故意找她麻烦。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一个人在这里对账,也很困了,你在这里待着,免得我睡着了。”
“你疯了!”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孟沅澄拒绝,“我不要。”
“我的脸……”
“即便你的脸留下疤又如何,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这个?”
“我的脸也很值钱的,不是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不也喜欢吗?”
孟沅澄竟还不知道裴钰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裴钰的声音此时听上去确实有些疲惫:“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五日后要给皇上结果,可户部这一本烂账,牵扯的人太多,不是容易的事。”
第十七章是不是京城中所有年轻男子你……
裴钰想起了那一日他被密召入宫时的场景。
“户部的账目问题,下面的人总以为朕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朕怎么可能不清楚,但是这其中牵扯的人太多,不乏有一些仗着皇亲身份无法无天的人,所以谁都不敢去查,谁都不敢告诉朕实话。”
“但如今国库空虚,清州又是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朕派了不少官员前去赈灾,可都毫无成效,回来后都对朕哭穷,说没有钱,他们也无能为力。朕哪里不知道这些人一个个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让他们跋山涉水赶上千里路去清州,肯定会叫苦连天,心思也不会放在赈灾上,任当地的百姓如何苦,他们自然也是不在乎的,去了一趟回来,便算是向朕交差了。可朕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朕的子民受苦却什么都不做。”
“朝中这些人结党营私,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斗,朕都一清二楚,可多年来,根基太深,想要动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裴钰安静听着,此情此景,他说什么都不合适,对于朝中这些排除异己任人唯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以他如今的官职,是难以跟这些人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