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去拿报名表回来,你过来填一下。”
何老师说。
“谢谢老师。”
高悠喜欢这个何老师。
果然,后天,何老师让她去办公室填了报名表。
“你家人支持你学这个吗?”
何老师看着报名表上比之前更有力更有筋骨的字迹问。
“只要我考上大学,家里都支持。我也会想办法自己打工赚学费生活费的。”
何老师一想也是,高悠家里情况她是有过了解的。
爷爷和爸爸都做过大队长,这点比其他农村学生是好一点,但是经济条件一般,两个姐姐都是初中毕业,且已经早早嫁人,弟弟还在上初中。
从这点上看,家里是支持儿女读书的,比很多家庭开明有远见。
明明不少人家里不缺那点学杂费,却硬是不肯让成绩好的女儿读书,逼着才十来岁的女儿去打工,给家里攒够盖新房的钱,弟弟的彩礼后,又迫不及待逼着她嫁人……
何老师当老师不过四五年,这种情况在高中里,屡见不鲜。
高悠家未必就好到哪里,但至少高悠她本人有了自己想走的路,并有付之行动的勇气。
她很想看这样一个女孩子,能走到什么地步。
高悠回去后,在构思一些故事。
她把买的杂志利用课余时间看完了,主要是学习写作手法,和这时代的背景特色。
经过几轮刷题,考试,高悠对自己的成绩上下限都有了充分了解。
在这个教育资源相对落后的小县城,想要考顶尖那几所大学,她接下来就要集中所有精力,投入复习和刷题中,才有可能冲击成功。
但是考京影的话,她就游刃有余多了,可以适当把一部分精力放到艺考上。
她前世大学学了表演,后又在国外进修了一年导演课程,可以说她理论知识还是有的,但是还没正式导过电影。
这一次,她想从写小说入手,目前还在收集素材。
又是一个周末,高悠又去了回收站,在那里挑了几斤的杂志报纸。
回收站的员工邓姐,脸上还是带伤,嘴角的伤疤刚结痂。
“姐,我知道有种药,无色无味,人吃下后会慢慢脱发,肾脏衰竭……”
轻轻在邓姐耳边说。
邓姐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高悠。
“你疯了?”
她怎么敢!
“要是你怕这个有风险,就换一个,我会点拳脚功夫,我可以教你。你白天上班,空闲就在这里练,练好了,就算不敢还手,至少也能抗打一点,也别老是麻烦人家妇联和警察叔叔了。”
邓姐再度用像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高悠。
“我…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她确实给不少人添了很多麻烦,每次看到妇联主任卢大姐,她就觉得很对不住她。
“你怕什么,你不想离婚就不离。你就跟那人耗下去,他烟酒不离,再多几年人就彻底废了,又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做个寡妇也不错。你要是不想当寡妇,也可以练好了后打断他的腿,每天给他点吃的,吊着命,到时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高悠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不过捏死一只蚂蚁。
邓姐听得手脚冰冷,眼里露出恐惧,但是最后又露出一丝期待。
“要怎么练?”
邓姐犹豫着小声问。
打断腿好啊,不用当寡妇,不用又被爹妈再卖一遍。
孙涛打她半死,也就关他几天。
只要不打死,大不了她也被关几天,关一年两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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