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习闻言,看也没看兄妹俩牌子上的号码,让他们不用担心,都是器道的弟子,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相互遇上的。于是就与姜昊兄妹俩大概地介绍了一下内院斗法比试的相关规则。
原来内院五道,都分别有三个签筒,依次对应聚气初期、中期和后期。姜昊兄妹俩抽取的是聚气后期的号码牌,将与内院所有的聚气后期弟子在一起比试。而比试的对手是与自已手上号码相同的另一道弟子。去年内院是以五行相生的顺序进行配对比试,而今年却是以五行相克的顺序进行。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内院五道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符道为金、丹道为木、御灵道为水、器道为火、阵道为土。去年的斗法比试对阵配对顺序是:金生水(符道对阵御灵道)、水生木(御灵道对阵丹道)、木生火(丹道对阵器道)、火生土(器道对阵阵道)、土生金(阵道对阵符道)。而今年斗法比试的对阵配对顺序则是:金克木(符道对阵丹道)、木克土(丹道对阵阵道),土克水(阵道对阵御灵道),水克火(御灵道对阵器道),火克金(器道对阵符道)。同时设置五个斗法台,每次各道派出两名弟子同时上台。胜出者进入下一轮,失败者将遭到淘汰。
由于各道弟子数量不等,有多有少。如果某道弟子全部被淘汰,则由另外四道两两对决;如若四道仅存三道,则采用一对二,二对三,三对一的方式。姜昊预估了一下,整个内院的聚气后期弟子不足百人,也就大几十人这样,其中还有一些聚气期圆满的弟子根本就不用来参加比试,他们已经提前获得了进入宗门的资格,所以参加比试的人数会更少一些。比试进程估计会比较紧凑,可能比个两三轮就很快结束了。
斗法比试将在次日举行,先是聚气初期的比试,然后是聚气中期的比试,聚气后期的比试会放在最后作为压轴,到时必将会吸引内院所有弟子观战。听说这次为了保证弟子在斗法过程中的安全,专门从五个宗门各派了一位筑基期前辈作为裁判,除了判定输赢,还要保障各位弟子在比试中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势。
就在姜昊和小妹准备离开广场之时,有一位器道的同门叫住了姜昊。
“姜昊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者也是一位聚气七层的器道弟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左右,是一个略感瘦削、面带疲倦之人。姜昊在此前技艺考核的现场有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他的姓名,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叫出自已的姓名。
“你我修为相当,当以年龄称呼,观你比我年长,唤我师弟即可。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姜昊不知其来意,也是甚为客气。
“唉,为兄痴长师弟十余年岁月,却是在修炼一途没有太大长进。师弟可唤我陈青山。”
这位名为陈青山的弟子面露羞愧之色。
“原来是陈师兄,不知师兄唤我何事?”
姜昊疑惑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为兄请师弟师妹二人前往坊市的“西麟茗轩”
喝茶小叙如何?”
陈青山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姜昊兄妹俩。
“也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兄前方引路。”
姜昊也甚为干脆地答应了。
于是三人便向着坊市御剑而去。
不多时,三人便已坐在坊市中“西麟茗轩”
的茶室内喝茶。
“陈师兄何以知道我的姓名?”
姜昊喝了一口茶,疑惑出声。
“是这样的,我与杨雄、杨伟兄弟二人相熟,常在一起合作一些小买卖。前些日子听他二人说起在做任务时遇险,幸得你兄妹二人相救,才逃得性命之事。其实我早就想拜访姜师弟了,第一次听闻你的大名,还是在坊市摆摊的时候。恰巧遇见一位器道的聚气中期师妹,掏灵石购买我摊位上的物品时,见她的储物腰带甚为特别,就向她询问出处。她告诉我,这是咱们器道的姜昊师兄所炼制。”
陈青山如实告知。
“原来如此,不曾想你我均有共同的相识之人。”
姜昊恍然笑道。
“哈哈哈······确实如此,你我当真还是有缘啊!”
陈青山开怀大笑。
“不知陈师兄此番找我何事?”
姜昊将话题转向自已所关心的地方。
“说来惭愧,不知师弟是否有留意影壁上的考核告示?为兄正是去年垫底之人。”
陈青山言罢一脸羞愧。
“这与你此番找我有何关联?”
姜昊不解。
“正是因为去年考核垫底,所以在这一年来,我也曾放下些许生意,在技艺和技法的修习方面下了些功夫。不曾想,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倒霉。适才抽取号码牌时,抽到的号码竟然与符道第一高手吴笛的号码一样,都是二号。这还是我在符道的朋友第一时间告诉我的。与此人对上,我根本就毫无胜算,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估计都不会是他的一合之敌。如果今年考核还是垫底,我就要被送去挖矿了。虽然我并不怕去挖矿,只是这必然会耽误修行,我今年已经快要三十了,再耽误几年,我的修炼之途也将止步于此······”
陈青山一年黯然。
“不知我能否有帮得上你的地方?陈师兄不妨说来听听。”
姜昊不明白这还有何解决之法。
“只需师弟与我交换比试号码牌即可。我观师弟的号码牌为六号,而符道取得六号的弟子是一位苦修符道之人,对于斗法一道并不擅长,我有把握战胜于他。”
陈青山仿佛担心姜昊会有所顾虑,又紧接着说道:“听闻令妹灭杀十余只妖狼的技法高深,手段高明,战力之深厚实乃闻所未闻。令妹暂且如此,作为兄长的你必然不落下风。我敢相信师弟面对此名符道弟子必能胜之!”
姜昊也没有任何表态,此时正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姜师弟如果担心此次如若不敌此人,而沦为器道聚气后期垫底的存在,就大可不必担心了。为兄在此承诺,如若师弟因此垫底,为兄明年考核之际必然弃考,主动将垫底的身份揽下,必不让师弟承担任何风险。而且没有两次连续垫底也不足为虑。师弟不知意下如何?”
陈青山一脸期盼地看着姜昊。
“我担心的并不是自已垫底,而是我的小妹。”
姜昊笑嘻嘻地看着姜妍。姜妍发现二哥对着自已笑,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无论你们兄妹俩任何一人垫底,来年我都必然弃考。”
陈青山也算是看明白了,姜昊担心的是他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