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铭静静盯着她,像一台精密的仪器锁定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唐灵替他弄完了手。果然他手上有伤,擦不掉的部分都是伤口,在关节处。
“我怕你干嘛?”
她仿似随口一说。
刺铭:“太暴力。”
唐灵被他逗乐了下,“…你要是看见我被那样,却没有动手。而是跟周晦头头是道地扯什么,法律,人道…你还是刺铭吗?”
刺铭顿了顿,也咧嘴发笑,“所以,你觉得我打得好,还是不好?”
唐灵思量一会,把满是血的湿巾丢在一边,两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斜眼睛看他:“呵,你问我算问对人了。”
“要我这个受害者说,打得简直太好了。”
看着她因为解气笑眯眯的眼睛,刺铭荒唐地又笑出来。
说完那两句后,唐灵撑着下巴,冷静地接:“如果警察不找你究责的话。”
她不通法律,但跟着方丽华看法治节目也看了许多年。防卫过当和正当防卫她还是分的清的。
解气之后,便很害怕,警察会找刺铭的麻烦,万一被勒令退学,甚至坐牢…
脑门猛地被一根手指弹中。唐灵皱起眉毛,捂着眉心,不解看着他:“你弹我干嘛?”
“别想了。我可是刺铭。”
他看出来她心中的忧虑和担心。
唐灵:“so?”
刺铭:“so…不会坐牢的。”
唐灵盯了他片刻,反应过来,悻悻地说:“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那万一你犯罪了,出钱的话,也可以不坐牢吗。”
怎么就扯到坐牢去了。
刺铭对这个话题不来电,不能说和她调情的话,所有的交谈都显得憋闷无趣。
“那得看犯什么罪,杀人,放火这种,不用警察抓,我姐都会把我打死。”
唐灵:“嗯…那其他的呢?”
还来劲了,整什么法治讲坛,没意思。刺铭在腹内嘀咕几句,还是有耐心地回复了她的话,“其他的,好商量一些,比如,性骚扰,强女干。”
唐灵:“…”
刺铭:“怎么了?”
唐灵:“没啥,有点恶心。”
想到这种事,可以用钱摆平,再加上她今天的切身遭遇,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刺铭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用没有打人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缓很小幅地抚摸,心疼的意味却很重,“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