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馆,清研便跟着小叔去往学堂,只是路上,他似乎有话要说,好几次欲言又止。
清研问他怎么了,他又红着脸支支吾吾说没事,弄得清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不再想小叔的奇奇怪怪,拿到巨款的清研一路蹦蹦跳跳,无比开心。
学堂在镇子的北边,距离这些商铺街巷还是有些距离的。
清研慢慢跟在小叔的后面,看着沿街的商铺小贩,越来越少。
取而代之的是,已见破碎的青石板面街上,扛包的汉子来来往往。
他们扛着大大的麻袋,搬运着东西
“小叔,这就是青石镇的码头吗?”
“是的,这里有条近路,穿过去就到了”
昨天和夏父来镇上,夏父觉得这里人多杂乱,没有带她来,只领着她在商铺街上逛的。
码头上不少人在排队扛包搬运,也有穿着较好的管事,在一旁呵斥监工。
清研看到这些人,想起夏父,她一定不会让夏父再来这里扛包了。
挣着这份辛苦钱,还要受着这些人的怒骂呵斥。
正当清研为夏父心酸的时候,一艘崭新华丽的两层高的船靠岸,瞬间吸引了清研的全部目光。
清研觉得无比新奇,这艘船和那些货船简直天上地下,她实在是想看看这船是运什么的,就央求小叔,在这里看一会。
小叔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天色,哎,还是小孩心性啊。
想起卖人参的钱,一路上犹豫了半天也不好开口。
这么一笔巨款,要是放他身上,他只怕也会不自在。
来的路上,他一边思索怎么开口,一边紧紧的盯着清研。
看着一路蹦蹦跳跳,活泼欢快的清研,他真的怕钱被人偷了,或者侄女给弄丢了。
清研不知道小叔内心的纠结,看着那艘两层高的船上开始有人出来。
“小叔,快看,那个船上下来人了”
夏转宗的思绪被打散,看向清研指的方向,不在意的说道
“那是楼船,贯穿我靖安国南北,是专门载人的船,不过船舱底部也会运输货物。”
“那要是去京城,是不是就可以坐这个船”
夏传宗笑了笑,拍了拍清研的脑袋
“京城太遥远了,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去呢”
“肯定能!明年小叔考中秀才,接着考举人、考进士,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呢,哈哈哈哈”
清研语气坚定,夏传宗听闻愣了片刻,随即笑了,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考中秀才,他侄女先给他想着考中状元了。
原本压在心里的石头,瞬间感觉轻松不少
“那就借你吉言了”
聊天的功夫,船上开始有人出来,有的孤身一人,有的背着包裹带着孩子,还有的家人早已等候在此,见人下船还高声呼喊。
只是衣着朴素的人群中却是出现了不同的色彩,那几人穿着华丽,样貌、周身的气质和这人群格格不入,是一个少年身前身后一共跟着三个青年。
少年走在中间,样貌俊秀但却神色淡漠,阳光照在脸上,像是常年不见光的病态模样,看他不过十多岁的模样,但脸庞尽是清冷,生人勿近。
一身云缎锦衣,容颜俊秀,自是惹得周边人频频驻足观看。
但是看到这少年身边的三个青年后,俱都吓得转过头,不敢再看。
那三个青年一身黑色的锦衣长衫,头高束,眉宇间充斥着煞气,警惕的看着四周,最主要的是他们手里都拿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