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前院,刚刚被一大妈和易中海扶着走下垂花门的聋老太太也被刘光福这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一身老骨头都跟着摇摆了一下。
“他一大爷,院内这是生什么了?你过去管管!”
“老太太,您还不知道,我已经不是这个院儿的一大爷了!”
“什么?谁说的不是?谁敢说不是?我老太太去他屋门前撞死他!”
聋老太太捣着地面,怒眼圆瞪,一双老眼带着恼怒的寒芒。
易中海看了一眼中院内的情况,注意到林佩琴此刻站在三道门下,附耳在聋老太太耳边说道:“大概情况还是让我家的跟您说说吧,这几天怕您担心,没敢跟您多讲院儿内的事儿,我先去中院儿看看生什么了!”
“成!你管管去,我看谁敢不听你这个一大爷的!我这个老太太非拿拐杖敲死他!”
“他一大妈,你说说情况!”
看着聋老太太这副模样,易中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暗道:老太太回来了,我看你们到底要怎么跳!
如是想着,易中海跟一大妈对视了一眼,然后率先朝中院走去,而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一边慢悠悠的往中院的方向走,一边开始给聋老太太讲院内生的事情。
其实聋老太太被派出所带走的那天,易中海和刘海中就被免去了一大爷和二大爷的位置,只不过聋老太太不知道罢了,所以一大妈把那天的情况又讲了一下,这才开始讲林佩琴的事儿。
“咱们院儿新来的住户,叫林佩琴,是轧钢厂的优秀代表!听说东旭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哦?”
聋老太太眼神微闪,顺着一大妈手指的方向看向前院的东厢房,当看到东厢房屋门上那块光荣牌,她的一双老眼顿时瞪大了几分,视线快收回。
“林佩琴这个小同志是烈属?”
“是的!老太太,听说这丫头家里没人了,所以被组织上找到安排进了轧钢厂,正巧就在一车间。”
对于林佩琴已经调到废品管理处的事儿,一大妈还不知道,只以为林佩琴现在还在一车间。
“人可是烈属,咱们这个院儿可得好好待她!别让她在咱们院儿受委屈。”
“老太太您就放心吧,我和老易都知道!我们可是知道您老是给红军纳过鞋底儿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她缺什么的,我们有的也先紧着她来!”
“好!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咱们院儿亏不了她!”
中院内。
当易中海走上三道门,林佩琴和冉秋叶就已经朝他看了过来,只不过林佩琴很多又把视线移到了中院内,冉秋叶也只是扫了一眼易中海,很快收回了视线。
易中海多看了冉秋叶一眼,暗道一声:这又是谁?难道是小林同志好友?
这么想着,易中海却很快转向刘海中和刘光福所在的位置。
此刻的刘光福跪在那儿,整个后背都已经开始有血色渗出,显然已经被竹条打烂了,整张脸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珠滴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已经打湿一片。
本就是夏季,疼所带来的汗和热出的汗夹杂在一起,汗水所带出的盐分更是让刘光福疼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但他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喊叫,后面却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这副模样,让刘海中更是牙痒痒,手下力道就没有收力的意思。
“说话!你给我说话!”
“你小子,长本事了你!今儿我就是揍死你了,也没人说什么!”
一旁围观的众住户,最开始还有劝说两句的,但见刘海中根本不停,并且越有人劝说打的越狠,一时间就连阎埠贵都没再开口。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看着挨揍的刘光福,依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视线还看向二大妈,也依然是一副挑衅的模样,好似在说:你不是说你占理儿吗?你的理儿在哪?
二大妈根本不跟贾张氏对视,垂着脑袋,看着被揍的刘光福,恨不得也上手来两下,同时心中惴惴不安道:这下好,上次被秦淮如讹了二百块钱,这次当家的出手快、打的狠,不知道能不能少讹点儿?
此刻动手中的刘海中,跟二大妈就是同一个想法,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