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上空,逐渐起了乌云,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雨,但西边落日的余晖却又与乌云交相辉映着。
此时的天空,犹如一个矛盾体。
微风骤起,风吹着云,云在走!给四九城今天这个夏日的傍晚平添了几分凉爽。
南锣鼓巷这座95号四合院,也吹进一道微风。微风拂面,中院的不少人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但随之又从天上收回,转移到正中央的秦淮如身上,转向跪在她脚边的棒梗身上,等待着棒梗对秦淮如这个当妈、的开出的赌约的回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晚霞的幕在一点点下落,天色逐渐开始变得迷蒙。
棒梗垂着脑袋,却没有任何回应秦淮如的意思,就像是还在跟秦淮如赌着气,也像是因为身上的疼,不愿意张口说话。
围观中的一部分人已经忍不住开口了。
“棒梗,你小子,倒是说话呀!”
许大茂一开口,顿时也有人开始纷纷起哄。
“淮如,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而已!没必要!”
“可不是!跟一个小孩儿置什么气!你一个临时办公岗,可不是说转正就能转正的!”
许大茂不屑的语气尤为明显。
“就是!棒梗这小子挣个一块钱还有点儿可能,但你想半年内转正?我看就是做梦!”
“对!淮如,你就算想教育棒梗,也不能扯这个谎不是?”
“依我看啊!傻柱说得对,几粒花生米而已,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搅扰我们整个院儿呢?”
这些人言语中间接或是直接的,都在拉踩秦淮如,看不上的意味明显,他们何止是看不上棒梗,更看不上秦淮如,认为秦淮如刚才那番什么赌约的话,不过是给她自己找台阶下的。
现在,就在这座中院内站着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认为秦淮如能在年底转正成红星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秦淮如抬头,一一扫过那些高声谈论自己说着不相信之类话的人,最终把视线定格在最先开口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起哄架秧子!我秦淮如教育自己儿子,还轮不到你!”
“嘿!秦淮如,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不乐意了。
“我什么意思?怎么?你许大茂要给我当儿子不成?也欠揍欠教育了?”
秦淮如丝毫不惧地对视着许大茂,腰板儿挺直,手中的木棍都再次紧握了握。
“秦寡妇,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不是你刚才在这儿挑拨的吗?说我秦淮如转不了正的就是你先开的口吧?”
“是我怎么着吧!你一个小学毕业,怎么拿的毕业证谁不知道的?第一次扫盲的时候拿的吧?啊?你有什么能力说你能在年底转正?”
许大茂声音听的出来的带着对秦淮如的不屑和看不上,说着还从三道门走了下来,对秦淮如对视着,明显就是要挑事儿。
他这一站出来,原本跪在秦淮如旁边的棒梗就更不愿意开口了,一双眼泪朦胧的视线盯着许大茂,依然在抽泣。
秦淮如已经转身面对许大茂,对脚边此刻棒梗的状态自然也看在眼中,眼底突然有了些笑意:既然你许大茂要跳出来,那我不利用白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