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贤居,红楼,此刻依旧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好不热闹。然而,老鸨钱妈妈却一脸愁容,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心中毫无喜悦之情。
“唉……”
钱妈妈长叹一口气,低声嘟囔着,“自从红缨姑娘病倒后不再接客,尽管红楼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么热闹,人来人往的,但那些真正腰缠万贯的贵客却是越来越少了。如此一来,收入可是大大减少了。”
她眉头紧锁,焦虑不安地搓着手,心里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境。
突然看到钱逸从二楼包厢出来,钱妈妈见钱逸今天如此早就要离开大为意外,遂扭动着腰肢,快步走上前去,拦住钱逸的去路,谄媚地招呼道。“钱少今天怎么这么早要走,不在这过夜了,是不是姑娘们怠慢了,您和我说,我去教训她们。”
钱逸见是老鸨钱妈妈,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我说钱妈妈,你说都多少天了,怎么红缨姑娘的病还未好吗?我每次来问你都说快好了,但始终不见人影。罢了,从今天以后,我就不过来了,什么时候红缨姑娘病好了愿意见客了通知我,我再来捧场。”
说完,钱逸便甩了甩袖子,绕过钱妈妈,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钱妈妈见此情景,心中暗叹一口气,知道这位财神爷是真的生气了,得赶紧想办法留住他才行。她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决定亲自去问问红缨姑娘的情况。
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得损失多少客人,这一个多月因为红缨姑娘不肯见客导致很多重要的客人都不来了,导致红楼收入缩水很多。
于是,钱妈妈转身朝着三楼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个红缨,平时看着身子也挺健壮的,怎么一病就这么久呢?”
来到三楼,钱妈妈站在红缨姑娘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开口问道:“姑娘可歇息了?”
“已经歇下了,钱妈妈不知有何事?”
红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和冷淡。
“我可以进去看看姑娘吗?姑娘这一病这么久,妈妈我实在是有些担心,所以特地过来探望一下姑娘。”
钱妈妈轻声说道,言辞间满是关切之意。
“多谢钱妈妈关心,但我已经歇下了。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之事的话,钱妈妈还是明日再来吧。”
里面传来红缨那冷冰冰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钱妈妈的关心而有所动容。
钱妈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自从上次红缨以生病为由拒绝见客之后,至今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可她却再也没有接待过任何客人。
每次询问,得到的答复都是病尚未痊愈,无法见客。就连之前答应好要为那位贵客弹奏《思神殇》以赔罪的事情,也被她无故爽约了。
站在门口,钱妈妈犹豫了许久。眼看着生意一天天冷清下来,心急如焚。终究还是不敢得罪红缨姑娘。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房内红缨并未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眼神迷茫,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自从一个多月前与七宝元圣相遇之后,红缨回到雅贤居红楼便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对于九阴之体的渴望,让她无法舍弃这个能够成就真正九尾之躯的大机缘;然而,对于七宝元圣的恐惧却如影随形,让她始终不敢违背其意愿。这种纠结让她犹如陷入泥沼的困兽,难以挣脱,痛苦不堪。
因此,在这漫长的一个多月里,红缨选择将自己封闭在房间内,也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哎!”
红缨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回万狐山吧,出来了这么久,还真有点想家了,想姥姥了。
……
亥时一刻,钱逸返回了锦城坊钱府。站在钱府门口,突然他毫无征兆地猛然回头,目光如炬,扫视着身后道路两旁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这几天来,钱逸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双眼睛隐藏在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当他突然转身回望,却总是一无所获。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种异样的感觉甩出脑海。接着,他用力地敲响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