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
丝毫不慌。
孙雅文说林眠最近特别忙,正好默乐这边也是一团乱麻,他倒不用分心。
直到青山集团正式对外公布拆迁补偿政策,才让谢逍找了个借口,好约林眠吃饭。
结果林眠已读不回。
太在乎了好像也不行。
谢逍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底下人发来林眠的约会地点,谢逍看着眼熟,等到地方顿时乐了。
林眠走在前头,她显然不相信谢逍是路过。
“这么偏的馆子你都能找到?”
谢逍慢条斯理地理着衬衫袖口,“我跟你说过,我在常二中念的高中。”
她确实有选择性记忆,只记得在乎的人。
林眠哦一声,转身望着他。
再走就回家了。
路边一辆黑色库里南的车灯闪烁。
谢逍替林眠拉开副驾驶车门,脱下西装顺手扔在后排。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们离婚吧
汽车一路向南,飞驰在环山公路上。
大片大片葱郁的绿色掠过,仿佛凤城转瞬即逝的夏日。
座椅的头枕饱满柔软,林眠坐在副驾驶,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其实从味美小馆出来,她就有这种感觉,麻麻的,像触电一般。
等红灯间隙,谢逍留意到她的不寻常,调小了空调,又降下两寸车窗。
林眠攥紧双拳,深吸一口气憋住,企图扼制这股邪气。
谢逍靠路边停车,打开双闪,然后替林眠松开安全带。
逼仄空间内,蔓延着茉莉与黑皮革混合的香气,丝丝温润中,隐约透出雪松的清冽。
和谢逍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我这是不是被林建设气的?”
林眠问,她双手和双腿还在发抖。
谢逍没有回答。
他瞥见林眠左下臂有一道血痕。
三寸来长,周围血渍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应该是划痕伤。
谢逍微微蹙眉,点按着旁边的皮肤,“你感觉不到疼吗?”
“不疼,我就是发抖。”
林眠摇头。
谢逍俯身,拉开副驾驶的手套箱,取出碘伏,麻利撕开瓶盖,然后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棉签,与她对视。
林眠怔愣片刻,原来谢大夫这是要给她清理伤口。
她往中央扶手箱靠了靠,高抬手臂递在他眼前,“麻烦谢总了。”
谢逍乌眸看向她,淡淡应了一声。
碘伏凉凉的,谢逍手法娴熟,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三根棉签,消毒三遍,他还不忘把医疗废物装进黄色垃圾袋。
“不需要包扎吗?”
林眠问,血痕目测还挺长的。
谢逍的身体稍稍靠近,他的黑色衬衫紧贴胸口,衬衫最上头的一颗纽扣松着。
他今天没戴眼镜,眉眼间的情欲蔓延,看着她又深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