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子把煙扔回到齊思雅手裡。
「怎麼?不要啊?嫌這煙便宜,」齊思雅翻了個白眼,「我是看你平時都抽這個,沒想到你這人也挺虛榮的。」
燁子翻著詞典的手一頓,有些凶地瞥了齊思雅一眼,示意她閉嘴。
齊思雅也不收斂,她其實也大概摸清了燁子的脾氣,這啞巴也就看著凶,壞人還真算不上,也做不出什麼壞事。
「你讓顏笑轉交給我的錢不夠,除了醫藥費,你還要補償我曠課、沒法做直播的造成損失,還有,」齊思雅注意到燁子沒在聽她說話,伸手擋了擋燁子手裡的書頁,「這腰傷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質量,說不定還有什麼後遺症,我還這麼年輕……」
燁子盯著地上不停比劃著名的黑影,嘆了口氣,抬手取掉了戴著的助聽器。
齊思雅氣笑了,「你這樣也好,真是選擇性耳聾,不想聽就直接把助聽器摘掉。」
「不過沒用,」齊思雅湊到燁子耳邊,「我就算不出聲,在你身邊待著,你都覺得煩不是嗎?」
齊思雅其實還真不是這麼喜歡找茬的人,可燁子這一副永遠無所謂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莫名想要去挑釁。
張瑤失眠的時候就喜歡在床上聽一些霸總文,裡面出現的最多的台詞就是「女人,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女人,不要玩火」之類露骨智障的台詞。
張瑤聽得不亦樂乎,齊思雅每次都聽得眉頭緊縮,腳趾扣被單,可現在她看著燁子卻不禁想到了那些無厘頭的小說台詞。
可眼前這啞巴,除了身材不錯,剩下的跟霸總差得可是十萬八千里。
齊思雅低頭掃了眼燁子手裡的詞典,接著撞了下燁子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嘴。
燁子側頭看了眼齊思雅,盯著她說話的嘴型,像是意外齊思雅會俄語。
燁子重戴上了助聽器,他聽到齊思雅接著又秀了幾句。
「想學俄語?」
「隨便看看。」燁子終於開了口。
「會說話呢,」齊思雅調侃道:「還以為你是……」
齊思雅把到嘴的「啞巴」兩個字又咽回去。
「要不這樣,你讓我採訪你,我教你學俄語。」
燁子似乎不相信齊思雅有這本事,合起詞典揣回了兜里。
「把你教成大師我是做不到,」齊思雅跟上去,「但是帶你入門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店裡碰巧來了兩個人,燁子抓過椅背上的圍裙戴到身上,幾步進了後廚,沒等齊思雅反應過來,燁子就鎖上了門。
齊思雅想跟進去,葉瑾喊住了她,「思雅。」
「阿姨。」
「燁子他其實怪可憐的,平時除了在後廚悶著,就只有過了飯點之後的那麼點時間可以偷偷閒了。」
葉瑾把齊思雅拉到收銀台邊上,「他傷著你的事,的確是燁子不對,他也沒什麼錢,我每個月也就給他那麼點工資。要是你覺得他賠你的錢不夠,那剩下的阿姨來補上,你看行不行?」
齊思雅笑了聲,「您以為我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脾氣不好,」葉瑾拍了拍齊思雅的手,「但他也知道自己傷了你不對,笑笑這幾天給你帶的湯,都是燁子煲的,還有那些膏藥,也是燁子買的。」
湯是挺好喝的,但那些膏藥奇奇怪怪的,沒有任何的使用說明,包裝上還畫著些符,顏笑拿給她的時候,齊思雅就懷疑那是從哪個廟裡的老和尚那兒買的「三無產品」。
可顏笑那麼崇尚科學的人,怎麼可能會信這些,所以齊思雅也就放心用了,這下好了,她覺得她要再去醫院掛個號看看,說不定膏藥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成分就作用到她的腎臟或者其他器官里了。
還有那些湯,葉瑾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齊思雅懷疑燁子可能還在湯里下了慢性毒藥,或者吐了口水。
又是膏藥,又是補湯的,他能有這麼好心?
齊思雅走了沒一會兒,玻璃門又被推開了,葉瑾以為是齊思雅落下東西了。
「阿姨好。」
葉瑾一愣,點了點頭,「你好,單同學。」
葉瑾本來對單揚是不太了解的,可顏笑在門口貼了單揚的「徵友海報」,上面有單揚挺詳細的介紹。
之前葉瑾只覺得這大高個長得好,沒想到他各個方面都還挺優秀的。
可想到那張「徵友海報」,葉瑾還是憋不住笑了,葉瑾側過頭,抿著嘴努力把嘴角的笑壓回去。
葉瑾清了清嗓子,「單同學想吃些什麼呢。」
「店裡的招牌吧,」單揚指了指貼在牆上的菜品海報,「就海報上的這兩個。」
「海報」這兩個字讓葉瑾又重笑出了聲,「不好意思,我,那什麼……」葉瑾背過了身,肩膀還在抖,「單同學找個位置坐吧。」
服務生從後廚里拎了兩壺茶出來,看到單揚立馬笑了,「揚哥!」
葉瑾指了指單揚,「小嚴,你們認識啊?」
「我在揚哥的工作室兼職,」嚴瑞解釋道:「這麵館的工作也是揚哥看到招聘廣告幫我找的。」
「這樣啊,」葉瑾對單揚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單同學自己還有工作室?」
「小工作室,主要是閒著……」單揚想說「閒著沒事幹」,但又立馬改了口,「學業上比較輕鬆,就想著分出些精力做點自己擅長感興的事,也算是挑戰一下自己,看看到底能做到什麼份上。年輕人嘛,不能總是無所事事的,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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