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吗?”
李建安反问。
嘿嘿嘿,陈洪范没羞没臊地笑了;“原来你们冬天还训练啊!怪不得你这么能打!”
“我们这边比你们要冷一点。兄弟们没有棉袄,冬天都是窝在火坑上。”
“今天是你来了,我才让兄弟们爬出来,平时我们很少出门。”
“每个营房里有一件大棉袄,谁出来拉屎谁穿一下。”
李建安惊叹错愕;“原来是这样啊。赶紧让兄弟们回去吧,别因为我再冻坏几个。”
陈洪范对陈洪江道;“赶紧回去吧。”
陈洪江吆喝起来,水师营将士们纷纷跑回去了。
将士们回去了,李建安也没什么想看的了,跟随陈洪范回来了。
次日一大早,陈洪范正在吃早饭,包师爷来了,说道;“李千户一大早就出门了,把三辆大车都带走了。”
陈洪范一惊;“他们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包师爷道;“没有,两个丫头说行李还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陈洪范道;“可能是去逛街了,来一趟大城市,肯定要采办一番。”
包师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中午,陈洪范正要睡个午觉,包师爷又来了;“李大人他们回来了!要您出门呢!”
“去哪?”
陈洪范问。
包师爷道;“不知道,他们三个马车都装满了!鼓鼓囊囊的好大包,在门口等着呢!”
陈洪范急忙穿了貂皮大氅,带着几个亲卫出去了。
出来大门口,陈洪范就看见了。
三辆大马车不知道装着什么,恨不能有一丈高!
那巨大的苫布大包,已经把整个马车都覆盖了,甚至差一点顶上了马屁股。
毫无疑问,肯定是“抛货”
,不然马匹根本拉不动。
陈洪范见李建安在加紧绳索,急忙凑过来,笑开了花;“贤弟!这是什么呀?鼓鼓囊囊的。”
李建安笑道;“这是我给水师营的兄弟们买的棉花,一共六千斤,幸亏是在城里,不然都拉不动。”
“六千斤?”
陈洪范惊了,六千斤好贵的!
李建安道;“三斤棉花一包,一共两千包,用二尺布包裹着。这样兄弟们就能补棉袄了。”
“哎呀!贤弟!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陈洪范感动了,抓住李建安的手臂;“啥也不说了,哥哥送你四个字;山东活菩萨!”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
陈洪范向几个门卫喝道;“快去!把府里能动的都叫出来,赶紧卸货!”
“不不不!”
李建安急忙拦住了;“搬来搬去太麻烦,咱们直接去水师营,我想亲手下去。”
陈洪范一愣,随即笑了;“贤弟你……你说说你,连我你都信不过……行!咱们一块去!”
当下,陈洪范带着李建安和三辆马车,赶往水城。
路上不好走,陈洪范还亲自带领亲卫帮忙推车。
到了水城,陈洪范急忙让陈洪江召集将士们,出来列队。
近两千将士们站了一大片。
陈洪范站在高台上,向将士们喊话;“兄弟们!马上要进入腊月了,天寒地冻,大家伙受苦了!”
“谁让大家伙受苦,我不说大家也明白。”
“我老陈日子也不好过,总算比大伙强一些。”
“大伙没有棉袄,老陈我忧心如焚,茶饭不思,晚上都睡不着觉啊!”
“我想了想去,只好去借!”
“这位是靖海卫的李大人,也是我妹夫!”
“我向他要了几千斤棉花,这就给大伙下去,大伙把棉袄补一补,也好过冬。”
李建安站在一旁,心里这个气啊!
这个臭不要脸的陈洪范!谁是你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