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嘲讽她母贫子贵,就连向来待她和善的淑妃同阮贵妃说话都不太好听。
可是,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捧杀十一?
许嫔聪明有限,实在想不出来,但不妨碍她给自己儿子身上做减法。
皇上把金子往李衍身上堆,她就顺手扯下几件,然后告诫儿子:“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切莫太过在意这些俗物。”
李衍初时挺喜欢的,但日子久了之后发现这些东西不仅不能直接兑换成生命值,还重的要死,也就不怎么喜欢戴着了。
再加上他娘总是念叨,他就喜欢把这些东西藏在箱子里锁起来。
这种表现在建宁帝看来就是富养初见成效,于是更加卖力送他好东西。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便至年关,大年夜,宫宴被抬了上来。
李衍这次没有生病也没有被禁足,自然是要参加的。
许嫔替他打扮一新,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拿下了头上的织金发带,换成了普通的红缎带。腰间的玉也取了,照例给他背上小书包袋子和药囊。最后在外头罩了一件同样绣着梅花的狐裘斗篷。
看上去清爽又不会太过抢眼。
今日众嫔妃、皇子、公主都在,总不好抢风头的。
前几日下的大雪还未化,许嫔怕儿子摔倒,从出宫起就一直抱着。等到了溪云宫,正好碰见出门的贤妃和大皇子。
李衍脆脆的喊了声大皇兄,挣扎着下地去拉大皇子的衣袖。
贤妃见此微微蹙眉:这十一皇子脸皮也忒厚,明明收了她的银票,还来?
但许嫔在这,她也不好明说,眉眼慈和问:“许嫔怎么还未去?”
本着
低调的原则,每年大年宫宴,她都是最后几个过去的。
许嫔朝她欠身,然后道:“十一说同大皇子约好了一起过去,臣妾就带他来了。”
“绪儿的病……”
贤妃欲言又止,“十一皇子的身体也弱,还是莫要亲近。”
许嫔没料到贤妃会这样说,还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大皇子一眼,生怕他难过。
大皇子闻言神色暗了暗,想挣脱开李衍的手。
李衍固执的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拉走。
一大一小,将地上的积雪踩得吱嘎作响,等走出一段距离,李衍才仰起小脑袋,小声道:“大皇兄,不要听你母妃乱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大皇子:“这是冬日,我的病春夏会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