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辛远接过来一看,正是他们当时签的协议,最下面还有两个人的签名,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两张纸引来是说不上是什么好的回忆,他看了看上面的条件,回忆一下两人的刚开始的相处,发现竟除了住在一起,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裴醒试过,这份协议像是束缚他的筹码,他一但有要把它撕掉的念头,那种剧烈的疼痛就立刻席卷而来,无奈,他便只能带到医院让邱辛远来销毁。
说完,裴醒更加怀疑邱辛远那句好吃是哄人玩,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知之明,“如果不喜欢吃就别勉强,我叫人格外给你送。”
邱辛远摇摇头,很认真看着裴醒,“真的不用。”
说完,他晃晃手上的白纸,“我撕了?”
对方情绪变化全落在眼底,“我带过来就是想让你处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裴醒走过去将背包里其他东西都放在孩放好的地方,因为明天他们要换家医院,所以有些东西他便没有动。
刚一转身,他就听到背后传来纸被撕碎的声音,邱辛远将碎纸随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拍拍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裴醒见状眉头微挑,不甚在意。
吃过饭,天空依旧是灰白的,太阳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冷冽的风刮得积满雪的树抖动,这时但凡树下面站个人等会都能被上面掉下来的雪埋起来。
邱辛远挂了这么久的水,现在很想上厕所,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趿着双毛绒拖鞋去了卫生间。
这双拖鞋是裴醒买的,当时他随手从商场抓的一双,也没在意,后面才发现是只灰色兔子,上面还有两个不长不短的兔耳朵。
裴醒的视线落在那双拖鞋上,由衷赞美道:“很可爱。”
邱辛远看了看,不明白这只灰扑扑的丑兔子拖鞋究竟哪里好看,“是吗?”
随着他的动作,那两个兔耳朵也跟着在动,邱辛远认真观摩下,还是不明白哪里好看,又哪里可爱。
索性最后不纠结,他快步朝卫生间走去,不多时里面便响起水声。
再出来时,邱辛远身边便带了股清新的薄荷味,他没有去床上坐着,而是来到一旁的裴醒旁边一点点挤进对方的怀里。
裴醒本来在看关于季约略那边的消息,软玉在怀只得把手机放在一边。
凑的近,他便也闻到了那股薄荷味,“刷牙了?”
邱辛远的额头上还缠着纱布,苍白的脸色却是好看了不少,他朝裴醒凑近几分,视线锁定在男人的薄唇上,“有味道,但我又想你亲我。”
之前邱辛远在这方面就很直白,现在却是更加直白了。
裴醒笑笑,如他所愿吻上去,唇齿相依,“害怕什么,想亲就亲,我又不会嫌弃你。”
邱辛远身上就穿了薄薄的病服,即使室内开了空调,裴醒还是把一旁脱下来的外套裹到其身上。
看着怀里的人,他想了想,又给人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仔细打量一番后,忽然笑道:“像个孩子。”
邱辛远的脸小,却没有丝毫幼态感,与裴醒深情让人感觉亲近的五官不同,他的有种攻击性,面无表情时甚至让人难以辨别他是oga还是alpha。
总之根本就不会让人会有像个小宝宝的错觉。
邱辛远坐起身,没有将帽子拉下来,“没有人说过我很可爱……”
裴醒轻吻在他的唇上,与邱辛远的舌纠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处,意味深长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一个这么说的?那我还挺荣幸。”
邱辛远耳朵痒痒的,忍不住缩缩脖子,他似乎是报复性咬了咬男人的喉结,又藏不住自己的喜悦,在裴醒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
“不,是我的荣幸。”
在这一刻,邱辛远觉得自己疯了,甚至有点感谢季约略,由衷庆幸自己的腺体天生便有问题,不然现在裴醒根本不可能会成为他的男朋友,更不可能有现在的温存。
下午还要去做检查,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进来,两人亲会便分开了,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你们家过年会放烟花吗?”
邱辛远询问。
在他小时候记得,每年过年越飞章邻居家的那户人家都会买好多烟花回来在小区的花园里放,那时每个孩子手上都有根仙女棒,在夜晚中很漂亮。
还有江边的烟花,炸开后绚丽的色彩倒映在眼底,在场的人看着天空炸开的五颜六色,脸上满是笑容。
后面邱辛远也买过一次,只是当时只有他一个人,他学着那家人放的烟花,点燃后飞快跑开,依旧是各种颜色的烟花,跟当时看到的没有不同,只是他并不觉得多有趣。
于是邱辛远甚至开始疑惑,为什么当时在江边放烟花的那家人会笑得那么开心。
冬天晚上的风那么大,不会觉得冷吗?
“放。”
裴醒点点头,在原主的记忆,他们家当天还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打打牌什么的。
平时跟裴天介和裴烟的矛盾,此刻销声匿迹,他们都不约而同不会去在乎这些东西。
“到时候带你一烟花。”
裴醒想想,“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放鞭炮。”
“放鞭炮的话那天要起来很早,所以把身体养好。”
裴醒手指漫不经心点点邱辛远额头上的纱布。
邱辛远的视线柔和下来,他蹭蹭裴醒的手,“我会的。”
话落,门口传来动静,一个正在翻看单子的护士走进来,“病人是叫邱辛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