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辛远直接打断:“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要继续跟我耗下去就别怪我。”
他冷笑声,“反正我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不知道你妹妹能不能等得起。”
听到这,服务生终于松开捏紧的拳头,眼神也多了几分对邱辛远拿亲人威胁他的不齿,“我知道也不多。”
邱辛远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示意他继续。
服务生在注视中只得开口:“是,我的父亲确实在邱家待过一段时间。”
邱辛远问:“他在邱家是干什么的?”
服务生回忆一下,“修理院子里绿植的花匠,每天基本都是待在庭院里。”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父亲平时不怎么提到他在邱家工作的事,我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邱辛远没理会后面那句话,“邱家出事那段时间,跟平常比起来有哪些异常的地方?”
“好像没有。”
服务生摇摇头,“但是听我父亲说,那一年邱家公司出了问题,麻烦还挺大。”
这个邱辛远知道,他的父母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出的车祸。
他紧盯着对方,“那年有没有人经常来?”
服务生不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邱辛远,他撒谎道:“没有。”
邱辛远那时候小,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他清楚记得那时经常有人来邱家,他眸色温度降下来,冷笑一声,“你还有一次机会说实话。”
服务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本还想继续一口咬定不知道,但不敢拿妹妹做赌注,咬牙道:“有……”
邱辛远追问:“是谁?”
“钱家的家主。”
“还有呢?”
“没有了,只有钱家家主,他们两家交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时不时会一起去餐厅吃饭。”
服务生回答,“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他知道他父母的车祸肯定是有心之人所为,只是事情过去这么久,想要查起来格外困难,“钱家现在去哪里了?”
服务生摇摇头,“不清楚。”
邱辛远没马上开口,只是盯着对方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确定是真的不知道,不再过多为难,打开门道:“你走吧。”
听到这,服务生一秒也不想耽搁,快步离开。
“钱家……”
邱辛远喃喃自语道。
从卫生间出去后他便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坐着,直到派对快要结束才回去。
庭院里的人有些玩累了或者是喝醉,直接在室外睡着了,服务生和一些还算清醒的把这些横七竖八的人扶进去。
那个女oga带裴醒去的那波人中瘦猴这三人也在,他们看到他来后就一个劲给他倒酒,司亮奥是今晚的寿星,裴醒也不好意思拂面子,不知不觉便喝得有点多。
他是开车来的,喝酒后肯定是不能再开了,现在叫林叔来也不合适,便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
他目前神智还算清醒,看到邱辛远没有说什么,只指指他开过来的车道:“我带了衣服在后座里。”
说完他手有些不协调地把钥匙递给面前的人。
邱辛远接过车钥匙,准备好一肚子的说辞依旧落空,他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转身去往那辆车拿衣服。
司亮奥给他准备的衣服在二楼靠里的位置,裴醒揉揉太阳穴打开房门走进去,快速洗过澡穿着里面备好的崭新的浴衣走出来。
发丝还滴着水,裴醒现在酒劲上来了,头很晕便不想再管,随便擦了擦就躺倒在床上放空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大脑因为酒精迟钝起来,他便忘了跟司亮奥说,同行的人需要另外安排一间房。
于是邱辛远在司家的人指导下来到今晚休息的房间,他打开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屋内沐浴露交缠雪松味的信息素。
路过浴室时还有未消散的水汽。
回去的人没有几人其中包括阮兴淮,他端着酒杯行走在人群中,一双眼四处打量,寻找裴醒的身影,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找到人,就被拉到另外一起,他面上挂着略带僵硬的笑,心中格外烦躁。
他最近投资失败,努力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在老爷子那里获得几分好颜色,如今直接功亏一篑,如果要把这个窟窿,必须想办法拉个冤大头往这里面投钱。
这些富家子弟中大多要么是有钱但脑子灵光,要么是拿不出这么多钱脑子不灵光,这两种根本就帮不了他,想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得找一个有钱却有没脑子的。
而裴醒就是他的目标,这个裴家的小少爷整天无所事事,脑袋里只装着怎么吃喝玩乐,他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忽悠一下,对方准掏钱。
他心里对他被裴老爷子宠着感到格外嫉妒,一边笑容满面,一边心里不断唾弃这个只靠着家里的寄生虫。
还不等他找借口开溜,就见裴醒被一个女oga拉过来,阮兴淮一喜,连忙上前准备说说自己这边的项目。
但今晚的裴醒与以前的模样很是不同,明明嘴角扬起的笑容与往日并不不同,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就将他心中所想的小九九全都看透。
也就是这样的目光,让他不由得心中感到心虚,迟疑了一秒,没想到就停顿这一秒,对方就被司亮奥他们挤到一边,而他也被其他人缠住,整个晚上都没找到机会上前跟裴醒说话。
他躺在司亮奥的客卧床上,面色阴沉,想了想拨出手机,“今天晚上出现一些变故,恐怕这笔钱要你们那边再等等。”
“最多再等三天,我保证一定把钱打过来。”
“好,就这样,你们等我消息。”